薛庐越大老远就看见闵府的马车,和在马车旁幸灾乐祸的李梦痕了。

这随便一琢磨,就知道厉南凰在车里作妖呢!

薛庐越反正也想给团儿报仇,正愁没办法对闵亭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丫头下手呢,厉南凰就自己动手了。

那就再装一会儿,且让那睚眦必报的丫头多作一会儿!

薛庐越是谁啊?人家可是当年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万毒鬼手好吗?

被厉南凰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就撞翻了,还闪了腰,他装得也是很辛苦啊!

挺好挺好,不愧是团儿看上的主子啊!

这睚眦必报的样子,就是可爱,一看就招他这样的老人家喜欢!

一手扶着腰,还得一瘸一拐地走路,顺便听一听闵亭玉在车里的嚎啕大哭,薛庐越脸上的笑意逐渐掩盖不住了。

好不容易撑到厉南凰跳下马车,跟着李梦痕朝自己走过来。

他就立马恢复原状,三步两步走到她们跟前。

“哎呀,总算把我这腰给扳正了!丫头,下次可别再撞我这老头子了啊!”

“差不多就行了,我吓唬闵亭玉,你也挺开心的吧?”

厉南凰才不跟薛庐越客气呢,看他这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

李梦痕也不是省油的灯,看了一眼宫门外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守卫,摇了摇头。

“宫里这些侍卫什么时候变得跟木头似的了,居然连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不管了。”

“嘿嘿嘿……”

薛庐越摸了摸鼻子,凑近那些侍卫仔细看了看。

捣鼓了半天,居然从一个侍卫的后脑勺上拔出一根牛毛般粗细的银针!

“喏,不打紧,死不了,就是又聋又瞎,啥也不知道,下手的人可真厉害啊!”

“是啊,的确是好身手,连我都没看见是谁干的……”

李梦痕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薛庐越,这老头还有脸装无辜,可不就是你干的吗?!

我说怎么小姐欺负了闵亭玉半天,车里那蠢丫头嚎得那么响亮,这帮侍卫都没有任何反应呢,原来是被你早早就给一梭子银针封住了穴道,定在这里动弹不得。

面对李梦痕质问的眼神,薛庐越故意装糊涂,一边把侍卫们脑后的银针一根一根拔出来,一边小声嘟囔。

“当个侍卫也不容易,碰到三天两头在宫门前闹事的一大家子人,有人帮他们装聋作哑,也是好事啊!”

突然被拔出银针,侍卫们片刻才缓过来。

大家都摸着后脑勺,互相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庐越眼珠子一转,突然指了指远去的闵府马车。

“方才好像听见闵小姐说要去簪花楼,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啊?!赶紧派人去禀报丞相!”

侍卫们有点头大,这大半夜的,宫里为边境危局热闹得要死,这宫门外也不消停。

薛庐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又冒出来一句话。

“嗯,最好再派个人去通知京城府尹,让他派人去簪花楼看看,省得再出乱子。”

侍卫们深以为然,眼见着一个侍卫狂奔入宫,一个侍卫狂奔去京城府尹衙门。

厉南凰跟李梦痕对望了一眼,薛庐越这老头真是坏的很。

知道闵亭玉被逼去簪花楼过夜,他还叫人去围观,生怕没人知道是不是?

眼看着热闹也没了,自己的马车也来了,薛庐越便不在宫门外多耽搁了,直接招呼两个丫头上车。

“太子妃身上还有些余毒未清,偶尔失心疯也是正常的。你们不如先跟老夫回府拿几副药,以备不时之需?”

“我家公主也正有此意,小姐的病得尽早医治,万一冲撞了圣上,可就不好了。”

“我不要吃药,我没病!我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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