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庐越也不管李梦痕接下来嚷嚷些啥,扭头就奔着该去的地方去了。
厉南凰早知道自己会被单独带走,这会儿也懒得挣扎了,不如跟着这只硕大的机关鸟乘风而去,低头看遍这苏暮城的夜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机关鸟上的糟老头见厉南凰既没动弹,也没嚷嚷,自然懒得管她在鸟爪上干什么。
两人一鸟,就这么趁着夜色一路掠过苏暮城的上空,落在城东南面一片幽静的竹林之内。
“这里就是金乌巷?一点都不像呀!”
厉南凰纳闷地站在原地,左顾右盼。
薛庐越不是说金乌巷是流民和乞丐待的地方吗?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操控机关鸟的糟老头也不理她,只管检查自己的大鸟有没有什么损伤。
厉南凰见他不答话,索性在附近的竹林里溜达起来。
见识过薛庐越后院的机关,她也不敢走得太远,只是围着糟老头转来转去。
说这人是糟老头还真不是骂他,的确是他的个人情况相当糟糕啊!
这老头脸上的伤疤太多,厉南凰都不知道该怎么数了。
就说那只瞎了的左眼吧!您老人家好歹也该拿块讲究点的皮子遮挡一下,这样才能衬着这一脸伤疤,显得霸气侧漏嘛!
可他倒好,随便扯块破布胡乱裹了个缠头,就着耷拉下来的一块布角,勉强遮挡一下那只瞎掉的眼睛。
至于卷起来的破裤子,腰上缠着的一堆叮铃哐啷的生锈的工具,还有脚上穿了跟没穿一样的掉底的鞋子……
厉南凰把他从上到下,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实在找不到一个不糟心的地方。
唉,这位老爷子,我该说你啥好呢?
当初看见范成书和薛庐越站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得薛庐越太不讲究了。
现在看到您老人家,才发现薛庐越简直就是仪表堂堂惊为天人的一个帅老头啊!
厉南凰强忍住冲过去给这糟老头好好整理下头发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说话。
“不知道老爷子该怎么称呼啊?”
“梧桐老鬼。”
薛庐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被他喊了一声梧桐老鬼的糟老头,扭头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去检查机关鸟了。
厉南凰扯了扯薛庐越的袖子,小声询问。
“这是哪儿?不是说好去金乌巷的吗?”
“你找死啊?!那是天辰死士的秘密据点,你要是进去看过一眼,他们能放过你啊?”
“那这是哪里?”
“这里是珈蓝雅舍,前面房子里有人教琴棋书画,只要交钱,谁都能来。”
“谁都能来?那你不让梦痕跟着?!”
“那丫头会武功,待会儿见的人不能让她见到,不然她也活不了!”
薛庐越一见到厉南凰就莫名其妙地话多,一路领着她穿过竹林中布置的玄妙阵法,一面叽里呱啦地聊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珈蓝雅舍人人都能进,但是这片竹林却只有我跟梧桐老鬼能来去自如。”
“那你带我来这里见的人,是不是你不信他,怕他杀我?”
“嘿嘿嘿,鬼丫头真机灵!待会儿有什么不对劲,就往竹林跑,记住啦!”
薛庐越现在真是越看厉南凰越喜欢,什么事一点就透,省了他不少解释。
可薛庐越的高兴也驱散不了厉南凰的担心,她突然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拽住薛庐越。
“你老实告诉我,他们会把团儿怎么样?”
“只要说清楚你们在灵隐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团儿应该不会有事。”
“要是说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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