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凰知道,一谈到婚嫁,她家老母亲这辈子都绕不开萧青冥了。
索性放弃这个话题吧,大半夜拖着一大群将军府府兵围着簪花楼遛弯,总得聊点跟大将军府有关的事情吧?
这样想着,厉南凰就看了一眼车窗外的簪花楼。
“娘,你带着他们这么遛,是跟我纯聊天呢,还是去那里踢馆?”
“先聊着,聊完就去踢馆。”
“先说好,你不纠缠萧青冥,我就跟你聊聊辰天墨,怎么样?”
“辰天墨?昨晚薛庐越带你去见的人?”
“嗯。”
陈素锦对于天辰死士的事情知道不少,可辰天墨这个名字,她却是第一次听说。
天辰死士组织严密,陈素锦虽然知道他们一些落脚点和在苏暮城的行动轨迹,可天辰死士的内部成员,尤其是他们背后的少主,却一无所知。
厉南凰在珈蓝雅舍的所见所闻,的确让陈素锦很感兴趣。
“凰儿,你觉得那个辰天墨如何?”
“很聪明,也很阴冷。虽然表面看起来,气质优雅,性情温润,可总觉得是装的。”
“他让你前去,究竟有何企图?真是因为团儿的事情吗?”
“昨晚金乌巷的爆炸就是他的企图,借机削弱苏暮城中各大势力,好跟你分庭抗礼。”
厉南凰的消息,让陈素锦脸色突然一变。
“难怪连常虎都失踪了,看来金乌巷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南黎边境也要不太平了。”
“他倒是跟我说,常虎的事情是个意外,并非他的本意。”
厉南凰觉得这件事情,辰天墨没必要骗自己。
金乌巷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唯独御林军统领不是厉南远,而是常虎这件事,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说起这件事,厉南凰本能地看向一旁的陈素锦。
“娘,厉南远没去金乌巷,您知道吗?”
“知道啊,我们出门的时候,他不是刚回来吗?”
“刚才那假山里钻出来的是厉南远?!他这一天一夜去哪儿了?”
“皇宫内院,栖梧宫,当年你在后宫落水的地方。”
陈素锦抬眼看向厉南凰,眼神中有闪烁的愤怒。
她永远都记得那场落水,女儿和十一皇子南宫晟一齐泡在冰凉的水池里。
待到双双捞起之时,一个从此呆傻,另一个长睡不醒。
所有人都说她们就是游玩时,失足落水。
只有她狠狠地盯着那水池旁的假山,恨不得将躲在里面的人挫骨扬灰。
幸亏老天爷对她手下留情,时隔八年又把聪明伶俐的女儿还了回来。
只是老天爷对宁妃却太残忍了,儿子变成醒不了的木头人,自己也被锁在冷宫里再不见天日。
陈素锦很想说,这都是南黎国主南宫齐弑兄夺位的报应。
可她还是可怜宁妃和十一皇子南宫晟,慈母幼子何其无辜,老天爷又何其不公。
到最后,便宜的居然是栖梧宫那位令人恶心的皇后乌洛雅!
每次看到她那骄奢淫逸的女儿和那个嚣张跋扈的儿子,在苏暮城中招摇过市,陈素锦都得强忍住无数次派出死士截杀他们的冲动。
若不是国主南宫齐未除,夜戎势力壮大,陈素锦也不至于忍着女儿被推下水差点死掉的怨气,与那皇后乌洛雅相安无事到现在!
正纠结与过去的种种不能释怀,李梦痕的声音及时打断了这段不好的回忆。
“公主,簪花楼外有人泼水,想必是陈主簿的人撑不住了。”
“行了,也亏他撑了这么久,逼得丞相父女出不了门。”
陈素锦的话让厉南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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