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飞速旋转的巨轮,感觉才睁眼皮子的功夫,专升本考试的时间就要到了,洋盈盈将要离开洪都去播州考试。

农秋波送她去火车站,乘火车回播州考试,还向老师请了三天假,加上两天周末,有五天的小长假。

凌晨两点多的火车,他们11点从学校乘最后一班公交车来到了洪都火车站。火车站里已经聚满了形形的不同年龄段的人。火车站的广场上三五成堆地聚拢在一起,有的背靠背地相互依靠着,有的毫无规则地将自己的塑料编制口袋当着枕头乱躺在地上。每个人的面上都呈现出或多或少的疲惫。他们中有些是刚下火车舍不得钱住酒店,有些是和我们一样等深夜的火车。

农秋波看了看洋盈盈说道:“盈盈,我们也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洋盈盈先是将火车站的广场快速扫描一圈,然后又抬起头来将四周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500米处的一家肯德基店,用手指着那家肯德基店对农秋波说:“亲爱的,你先把票取了,然后我们去里面等车。”

农秋波惊讶地看着洋盈盈说:“那里不是吃东西的地方吗?”

“是啊!也可以在里面等车的,我每次都是在里面等车。”她已经拿起行李朝取票的地方走去。

农秋波还在低声对自己咕噜:“里面可以等车,我怎么不知道呢?”

盈盈好像听见了农秋波说的话,嘲笑他:“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取完票后,他们来到了刚才计划的这家肯德基店,店门口的广告牌上滚动显示24小时营业。进店后,洋盈盈直接拿着行李上了二楼,叫农秋波去吧台买两盒薯条,她去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将行李放下,坐下来等农秋波。

没一会儿,农秋波端着一大盒薯条朝她走来,在她的旁边坐下。

店有两层,一楼空间有限,没摆几张桌子,主要是卖东西,二楼空间比一楼大一些,主要是用于客人就餐。

此时已经快要接近凌晨,第二天的脚步就快要到来,店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客人,大概有五六个客人,应该都是等深夜的火车的行人。有些还在慢慢咀嚼面前的食物,有些干脆就趴在桌上睡觉。

农秋波坐下后,将薯条放在洋盈盈的面前,示意她吃点,他将托盘拿回吧台。

盈盈也像其他行人一样慢慢咀嚼面前的薯条,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农秋波回来后,她就担心地对他说:“亲爱的,我专升本考不上怎么办?我不想再回去做江城的那份销售工作了。”

两个月前,洋盈盈还在江城做着一份销售的工作,有一次她被潜在客人带出去玩。一天下来,她已经明白了客人的意图,觊觎自己的美色,她很担心晚上发生什么事。晚餐都没吃就自己回去了,为此公司失去了一个潜在的大客户,被老板辞退了。这正好合了她的心意,这工作她也不想干了,后来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还是销售。

农秋波给她打气:“相信自己,可以考上的。”

洋盈盈又向农秋波说起另一件她担心的事:“考上了,1万多的学费上哪弄去。我爸以为我已经毕业了,不可能在向他们要学费了。”

农秋波默不作声,心里暗暗算了一笔账,自己的助学金加上奖学金一起应该有6000块,今年放暑假了在去打点暑假工应该就差不多。然后底气十足地拍着胸脯说:“盈盈,钱的事,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你主要认真考试。其他的别想太多,想多了反而影响发挥。”

洋盈盈听了,心里也好像有了一些底气,就不再想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事。把目光转向外面,观看在夜色中充充赶路的行人。

农秋波拿起一根薯条,细嚼慢咽。

凌晨12点的钟声敲响,意味着新的一天开始,其实我们很多人都是在睡梦中迎来新的一天。店里的店员上二楼看了看,大家基本都趴在桌上休息,于是将灯关了一些,只留下楼梯口的那一盏灯,是特意为来的客人引路,二楼也就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这灯光特别适合休息。

洋盈盈早已经进入梦乡,农秋波在旁边守护着她。他完全没有睡意,后半夜来临,感觉到了一丝丝凉意。他将外套脱下,披盖在洋盈盈的身上,自己又对着被城市里的灯光照量了的夜空发呆,他开始为他们的未来担心起来。

洋盈盈一下子从惊恐中抬起头,一头倒在农秋波的怀里,难过地说:“亲爱的,刚刚梦见,你独自乘坐火车离开,我再也追不上你,我多难过。”

农秋波看着洋盈盈脸颊上的泪痕,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温柔地揩掉脸颊上的泪痕,说:“我这不在这的嘛?我怎么会离开你。”

洋盈盈再次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大腿,想确认这是真的。感觉到腿的疼痛后,她才确认这不是梦。她破涕为笑,开心地问:“亲爱的,现在几点了?”

“还没到一点呢!你在趴着睡会儿。”农秋波回她

她摇了摇头:“我不睡了,你陪我说说话。”

农秋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行,我就陪你说说话,可是说什么呢?”他认真思考着:“要不,我给你一个冷笑话,互动的那种。”

虽然农秋波讲的笑话没有一个逗乐她,她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农秋波见她点头以示同意后,接着说:“好,笑话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我扮演一个精神病人,即将康复出院。你是一家精神病医院的医生,负责考察我是否康复,是否符合出院的条件。我出院前,你要问清楚我出院后想要干什么。”

洋盈盈再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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