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五毒兽瓶满说到那天树林里一遇,两眼血红那人和重楼对话所提之炎波血刃又是何奇兵利器?原来重楼曾在魔界驻守那片熔浆火海乃魔界最炙热之处,除他外无人愿意在那里稍驻片刻,更别提如他一般沉到熔浆里去。那熔浆火海却又有文章,那个地方本来没有熔浆,也不成火海,是魔界一片乱石丛生之所,上面弃着无数不用的兵器,横七竖八或倒或立应有尽有,重楼被分配到那里后却无所事事,他又是极为好武好斗之辈,那里荒芜一片找不到人来比试,世世代代皆是如此,他憋着一身的斗劲无处挥发,便每天独自在那里猛修,所修之魔法性烈无比,常无法集于体内,到处散泄,渐渐把那片荒芜石地上的石头熔化为浆,弃在荒地上的兵器也被熔浆热气所熔,他就收集被熔去兵器的铁水聚于一块,放出自己身上魔血共炼,想不到竟炼成一双举世兵器,取名炎波血刃,插于炙热岩丛当中再不能熔掉。
众人抬头看了看天上,又低头看着满地的残破兵器碎片,季聆怡说道:“一般的兵器怎能让重楼趁得了手?那个人能与重楼打至现在,虽还不知最后胜负,然而也不是一般兵器能就他手的。魔天之上的其他兵器估计也是不同凡响,地上这一堆完好时少说有两百多件,都被他们打烂了。”
街上看众已经纷纷上前去捡地上的兵器残片,冷指锋和石破空也上去捡。冷指锋捡到一条脱掉了柄的剑,剑刃每一边缺了一个口,刃的未缺处十分锋利,他不敢去碰,只用几根手指捏住剑身。石破空捡到了一面边角残缺不全的盾牌,盾上画着一个凶恶兽头。他抓着头说道:“不知道……”
兰问抢着话笑道:“不知道能不能吃。”因石破空嘴馋,之前又问瓶满能不能吃,她现顺便打趣一下他。
石破空道:“兰家妹子别乱说,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我想问不知道我这面盾硬还是冷兄弟那柄剑锋利。”
季聆怡道:“你们两个真走运,还能捡到两件没多烂的,而且一看就是上乘的兵器,那面盾到铁匠铺去补一补边角,那柄剑也只是缺了两个口没甚要紧,镶个剑柄就能用了。现在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回客栈吧。”
众人回到客栈,功也不练了,就在冷指锋和石破空的房间里坐下谈着刚才之事,捡来的一剑一盾摆到床底下。冷指锋捡到那把残剑虽有两个缺口,然而听到季聆怡说是上乘兵器,心里自是十分高兴,说道:“听说上剩兵器都会给取个名字,我也取个……嗯,就叫冷锋剑吧。”
石破空摸着下巴思量一翻,然后说道:“我那面盾就叫破空石盾吧,又好听又好记。”
再坐一下后天色已微微昏下,只见瓶满在窗外飞来飞去,兰问便过去趴在窗口,探头对它说道:“小瓶子你是不是想出去玩?现在天黑了,不如早点休息,养足精神等明天起来我们带你到白帝城那边玩,我以前到过那里一次,风景算是一绝,背后还有很多故事,一边逛我一边给你讲那些故事。”
瓶满在外面一边绕飞着一边道:“兰问姐姐,我不是想玩,我忽然闻到了很浓的花香。”
季聆怡听它叫自己姐姐,心里甜甜的,笑道:“你是不是想吃花蜜了?我知道花蜜也能入药。”
瓶满道:“不是,我闻到又清楚了一些,那些花香好像夹杂着妖气。”
兰问也忽然说道:“现在我也闻到了。”凝神再闻一会后说道:“果真夹杂着妖气,而且花香越浓夹杂的妖气也越大。”
冷指锋他们也闻到花香,便也到窗前往外看,却并不见有何异样动静。季聆怡道:“那妖气夹杂着花香,可以让人昏醉,大家提气护身。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到外面去看看。”说完便纵出窗外,落到地上四面而观,朝一边草多花杂处走去。
兰问对瓶满道:“小瓶子你先进来吧,外面花香太大,怕你闻醉了。”
瓶满道:“我们五毒兽不怕那花香,我也去看。”说着,也朝那边草多花杂处飞去。
兰问道:“我也去。”正想跳出窗外,只见瓶满又转飞回来,抬头看着客栈顶上。
瓶满边飞边叫:“客栈上面有妖花。”
草多花杂处也传出季聆怡的声音:“你们先离开客栈。”
房里的人便匆匆走出房间,到了客栈外时,抬头只见客栈顶上一大堆的花叶,花叶下散缠起许多草藤,那些草藤顺着客栈的墙慢慢缠下。客栈里的人纷纷走出来,和许多路人一起议论纷纷,兰问对他们道:“这是妖花,你们快走。”有些胆小的路人匆匆离开,只剩小半胆大的还在那里观看议论。兰问心想:“只怕那妖花会伤人,必须先吓走他们再说。”然而又不知如何吓唬那些未走的路人。
正在此时,只见石破空那面盾牌乱动了一番,他连忙把它丢到了地上。那盾牌丢到地上后盾刻的兽首也恰好朝上,那兽首忽地两眼一闪,面上映出一片光,光映在离客栈对上的空中,竟是映出一个同样狰狞的兽首。那些余下的路人见天上兽首之映可怖,才纷纷离开了。这时季聆怡也赶过来了,看看空中兽首之映道:“那面盾牌是魔天之物,大概也染上重楼好斗之性,见那堆植花强盛就要和它斗。”又看着那堆花叶草藤说道:“那堆东西妖气很盛,还在不断地长,大家注意。”正说之时,只见墙上一个花蕾摒绽而开,释出一片的花粉,花粉随着一阵逆风吹飘向空中那兽头之映,兽头之映便马上消失了。
石破空说道:“刚才见房子那么大的一个,还以为很厉害。”捡回了地上的盾牌。
冷指锋道:“之前空枯妖护提过它的主人叫花姑,难道竟是那花姑来替他出头使出的妖法不成?”
兰问道:“别管那么多,反正知道它是妖物就够了。”说完利剑一背,两指竖于胸前念起了诀。
兰问这次念的仍是之前对付空枯妖护那泛心涟漪之诀,诀声念动间便四处泛起了沁人心脾的清气。冷指峰见那堆花草藤物随着清诀长得慢了,便喜道:“兰问师妹这一招又要立功了。”
季聆怡皱眉道:“没多大用,它的妖气太盛了。”
那堆花草藤物已将客栈外墙缠挂得差不多满了,上面开的许多朵花其瓣纷纷散飞,有的落在别的房屋顶上,有的落在街上,落下的花瓣又长成一朵朵花,长出衬叶和长藤,长藤再与花叶交错而长,四处缠爬乱开,浓花之香拢得人难免有些醉昏之意。季聆怡道:“大家随时准备应敌。那些花藤上面有刺,兰问师妹你继续使泛心涟漪别让它们缠过来。”说完当先使起猛火出召,伸出火指朝空中画出一个炽红火圈。
兰问继续垂眉念诀,瓶满在她身周绕飞着,那些乱藤花叶倒是不近他们的身。冷指锋和石破空已运起了电功,只等季聆怡示意。忽见一名长裙丽人自街口飘动,朝这边过来,离得七八丈后停下,身下一朵花兀自长成直径及两丈之花身,她便朝巨花上侧身一躺,长裙往巨花前散开如一柔质扇状,扑得花香刺鼻。
季聆怡抱拳问道:“这位姑娘尊姓大名?”她不知对方要作何事,所以首先客气几句,看跟下来的情再定。
那花妖一副冷艳面容,目不视人,摘下身边一片花瓣,将瓣上露珠滴入嘴中咽下,然后把花瓣掷出。看那花瓣在空中飘飞着,瓶满忽然谢出一缕枣红毒气,将花瓣打中。花瓣立时散成花粉飘荡,闻者又只觉一阵醉昏。
季聆怡道:“那些花瓣上面的粉太多太浓,不要乱打。”
冷指锋向花妖问道:“姑娘是不是叫花姑?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空枯妖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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