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花瓣漫天飘落,五颜六色,各种清香花气顿时泛成一片。那些花瓣落得也是诡奇,差不多飘着地上时却化作影一失隐去,而上面再添出新的花瓣,如此这般仿佛永不会落尽。夹着落飘花瓣之间有一女子轻轻飘将下来,一边飘着一边怒叱:“无耻狂徒,也来欺负我品香四友。”

兰问和石破空听对方语气,马上提起了警惕。石破空运起电劲,兰问也怕那花瓣带着不知的毒气,轻轻念动了泛心涟漪之诀,念了几声后却停掉,想道:“我的泛心涟漪似乎没有用,那些花瓣跟我的泛心清气相近。”便对已经飘落在一边的女子问道:“彩依姐妹,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也是凌双公子的朋友,只不过没有与你和邻香大哥见过面,所以我的朋友才认错了人,冲动之下上去得罪了邻香大哥。能不能先叫他们停下手来待我们再慢慢解释一番?”

石破空也把电劲收了,说道:“是啊彩依姑娘,刚才看到我们那个朋友已经输好几次了,那脸实在丢不起。”

看冷指锋那边时,只见他那边的情况又与这边不同,落在他身周的花瓣着地后并不消失,已经堆至膝盖高处,早看不到之前地上那些泥垄,也看不到有没有新划添的泥垄。

冷指锋看不到对方移动的迹象,当下也有点懵了,心里想道:“再这样下去的话,花瓣越堆越高,把我也堆进了里面就更加麻烦。”这样想着,天上花瓣却停下不落了。

只听花瓣堆里传出一个声音:“四妹不要出手,我只是跟这小子切磋一下,不然我早就在泥土下面打他的脚了。小子,如果你能过得了我这暗里纵横,就算我输了,不然后果我不负责。”说时,花瓣堆上已经开始划起了一条条垄,围着冷指锋身边而划,花瓣当然跟泥土不同,垄划起后又立即平将下去,垄翻时催起许多花瓣,更是让人眼花。忽地在那瞬然之间,垄条下面三条影子冲出来,夹带着花瓣齐齐向冷指锋扑去。冷指锋吃了一惊,因为那三条影子不仅来得快,而且从不同方位而来,他却只能两只手应斗,哪里应接得暇?然而如今情况又不容他多想,当面扑来的人影容易看得清,便是邻香,眼角也瞥到另一方位那条影,似是一把大铲,当下心里明白:“原来他钻入泥土里面以后将两把大铲放开,那两把大铲像他一样在地下乱钻,难怪我一直看到划起那些泥垄的是三个东西。这个时候我两只手只能接住两边。但铁铲似乎是铲柄朝着我打来的。”想时电手与朴刀两面开弓,电手迎向邻香,朴刀击打大铲。

邻香的身躯和铁铲都沉重,邻香那一扑将冷指锋弹开几丈,倒入了花瓣堆里去,朴刀也承受不了大铲的击打,刀身给打得歪了一大截。邻香身躯重重一落,笑道:“小子,认输了没有?”

冷指锋马上站起身来,看看邻香,又看看另一把铁铲,只见彩依正双手抓住那另一条铁铲,铲柄向着他,他就知道原来刚才两条铁铲都用铲柄击打过来,加上之前邻香转态说只是跟他切磋一下,当然就明白对方并不意在重伤杀命,当下朝邻香一抱拳道:“多谢邻香大哥手下留情,在下冷指锋,是凌双公子的朋友。”他觉得最好还是重申一次自己是舞凌双的朋友为上。

彩依说道:“邻香大哥你出这么重的手,凌双公子责怪起来不要紧,若然伤到了冷大哥的话怎么办好?”说完将大铲抛还给邻香。

邻香接过大铲,抓着头说道:“就切磋一下,刚才就算打中的话也不会伤得太重。”一边说一边去摸捡起落到花瓣堆里那把铁铲,然后用两把铁铲帮冷指锋手上歪了一截的朴刀打直回来。

兰问和石破空也早带着瓶满走过来,看到冷指锋真的没事才放心,都报过姓名后谈了几句,得知邻香和彩依刚才是追一只甲虫来到这里,那甲虫是只天牛怪,它爬绕进一丛石堆后就再找不着踪影。兰问便道:“那只甲虫避你们,我想是敌人无疑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

彩依道:“凌双公子在巨坑口上,如果那只天牛怪知道的话切不敢上去,不过它最好上去,凌双公子看到的话它决逃不了性命。我们分头去找它,邻香大哥我们走。”

邻香和彩依便并肩离开,冷指锋他们三人一兽也不稍慢,继续寻找甲虫的踪迹。一边走冷指锋一边说道:“看来邻香大哥他们碰到的那只很有可能又是另一个行风大王,千万不要让它再吃更多的甲虫,不然就越来越难对付了。”因为行风大王也是一只天牛怪。

石破空一想起行风大王,心里实在是害怕,但此时当然不好说临阵退缩的话,便道:“斯矣老前辈说过它吃了尸虫长点身体后,还要抓人练蛊,别让它离开这个坑去抓人练蛊才对。”只好这样安慰一下自己,抬头看看那天坑远远的出口,又喃喃自语说道:“小时候爹好像告诉过我,他年轻的时候也到过这天坑下面,他一辈子都挖坑陷兽作生计,想不到最后一腿叉进自己挖的坑里面,给坑进去的野猪咬死了。”说时不免伤感。

兰问道:“不一定,如果吃下足够的腐甲虫,照样能练成祭尸王蛊,但要吃很多。我们看到甲虫马上打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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