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赶程,只在饿时碰上有卖食的下一下马,从离开丰都一直至涪陵之间只下了一次马买了些馒头,每人吃两个馒头,剩的就让冷指锋放衣兜内备食。赶过一夜,天还没亮行至涪陵一带,在内江边上停了下来坐船渡江。申屠劫也经常到江州那边去,去必渡江,每次都找同一个船夫,那船夫就住在离江边不远处,这次到他家不见他,只有他妻子在,说一大早就有人来叫他发船,刚刚才出去了。
离开船夫家后径直到江边,就在相熟的地方等,远远看到一条船摇将过来,船近时看清上面有个船夫和两名道装打扮之人,船靠岸后便向船夫打了招呼。那两个道装打扮之人也便上岸了,其中一个一边上岸一边说道:“那些尸虫满天下都是,哪有杀得完的时候,这次出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蜀山去。”
另一个说道:“我倒是恨不得多留山下,在山上的时候玩来玩去就那么点地方,山下能玩的地方多得玩都玩不过来。”
冷指锋一听那二人提到了蜀山,听他们话里意思又好像是蜀山弟子,便叫住他俩,笑道:“两位大哥稍停一下,你们是蜀山弟子?”
那两人便停了下来,打量了对方一眼,刚说过话的一个道:“是的,阁下难道认识我们?”
冷指锋道:“原来是两位师兄,在下冷指锋,以前并没见过两位师兄,但跟季聆怡师姐和兰问师妹相伴过一个多月。两位师兄如何称呼,要到哪里去?”
那两人对望一眼,又道:“我叫守行,他是我师兄叫守勤,我们具体要到哪里说不清,反正有很多地方要去。”
申屠南钟此时也一抱拳道:“两位道兄好,在下申屠南钟。”
那守行听完后,对申屠南钟问道:“申屠南钟?难道是丰都那一位,申屠劫的儿子?”
申屠南钟道:“申屠劫正是家尊。”
守行守勤听完,脸上便现了喜色,也添上了客气,守行道:“原来是申屠公子,现在正要到哪里去?”
申屠南钟道:“为一件急事正要到江州城,今天有缘遇上蜀山道友本来应该相伴畅淡一番,只是脚程实在半刻耽搁不得,只好先作别,等日后有缘再见,后会有期。”
冷指锋也告了一声辞,然后和申屠南钟走上船去,如今三刀子的事确实是半刻都拖不得。守行却跟在二人后面,对守勤道:“我俩不如也坐一坐船。”
守勤一边跟在师弟后面走,一边道:“可是我俩才刚从那边坐船过来。”
守行道:“既然能坐过来,那肯定也能坐过去,既然能坐过去,等会肯定也可以坐回来。”说时已到了船上,也把守勤带到了船上去。
守勤摊摊手道:“你净跟司徒师叔学些莫名其妙的道理,不知道还有没有跟他学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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