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精致的单间病房里,严犷面无表情的,看着墙壁上液晶电视机里播放的新闻。

而他身边的,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卫雨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上一浓重的影子,平日里樱红的嘴唇,在输了几瓶营养液之后才有了些血色。严犷这才有些自己的时间,来考虑事情。

新闻栏目已经重播了很多遍了,严犷把电视节目调整到一个娱乐版块,把声音调小,只要房间里别是死气沉沉就好,稍微有点人声和音乐,最起码不会让人觉得在医院这个地方,太过于压抑。

卫雨介就那么平躺在病床上,后脑的伤已经经过外科医生系统的处理过了,但医生说,患者因为之前被强制注射了太多了类似激素的药物,现在身体需要好好的调整,尤其是需要安静,好好的休息。

严犷看着卫雨介安静的睡颜,眼底的雾气却怎么也散不开。

他有些无法想象,平日里一直都很乖巧的卫雨介到底是惹上了谁,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严犷还记得卫雨介腹部的大片淤青,什么人能对一个没有丝毫身手的他下这么重的手。

还有卫雨介刚被发现时,上臂上还依旧扎着,没有拔下来的注射器针头,严犷只要想想就觉得一阵发指。

尤其是当严犷听到医生说,从血液里化验出卫雨介被强制性注射了很多类似激素一样的药物时,心底的怒气就更不用说了。

前一晚严犷根本就没有睡,他怕自己睡着了,就会错过卫雨介醒来的第一时间。严犷的手十分温柔的把卫雨介额头上的碎发拨弄到一边去,见输液的药物还剩不多了,便拨打了床头的呼叫器。

很快护士小姐拿了一袋新的药液时,刚好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男子也跟着护士的身后进来,并且弯下身,在严犷的耳边说着话,严犷见护士小姐把药液换好,又把滴速调整好,便用眼神示意出去说。

严犷想给他的雨介留一个好的休息环境。

当出了病房的门,在隔间的休息室里,严犷点燃一支时常放在包里的女士烟,朝那人问道,

“事情怎么样了?”简单的一句问话,让严犷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对面的人对严犷也是绝对的恭敬,仿佛茶几对面的不是严犷,而是一个极具威慑力的领导人物一样。

“回少爷,卫先生是因为盗取赌城经营授权书,而被郑源的人给发现…”

“当你们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公园的附近了,是吗?”严犷有些着急的补充道,其实保镖调查到的,也就这些了,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听到严犷这么疑问道,保镖也就实话实说了,的确,当他们在公园附近发现的时候,卫雨介也的确是在那里。严犷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照这么说的话,那卫雨介之前的那副惨像,应该也是郑源下令做的了。

从表面上来看,事情的发展也应该是这样的。

严犷把手中的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他本以为卫雨介和郑源在一起日子会好过一些,毕竟郑源的条件比自己要好,最重要的,是卫雨介喜欢郑源。这些,就算卫雨介没有明说,但严犷都是看在眼里的。

没有什么,比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更幸福的事了。

但严犷怎么也想不到,郑源能下这么狠的心,那种说是激素类药物,但严犷好歹也在夜场里混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那种药都不知道?那些就是助兴的药物。

如果剂量再多一些,卫雨介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严犷越想越恨,他郑源能把郑氏企业给做得这么好,自然和他狠辣的行事风格脱不开的,自己怎么就可以这么笨的,放心把单纯的卫雨介交给郑源去照顾?保镖走后,严犷重新回到了卫雨介的病房,见电视机里的节目无聊的很,便直接关掉了。

坐到了卫雨介的病床旁,握着卫雨介略显冰凉的手。病房内两人的世界,最后是由姚昱涵打破的。

“医生说,他的伤口没有感染,不过好在就医比较及时,只是流了点血,但体内更多的药物残留,日后能不能全部排出,就不敢保证了。”姚昱涵在严犷的背后说道。他这也是把医生交代的事情说得比较明白罢了。

而且,在姚昱涵的眼里,就算严犷在夜场工作多年,但对那些见不得光的任何一样东西的了解程度,铁定没有自己明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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