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初容回到自己的院子,地上堆满被新叶逼落的陈叶。

她拿掉椅子上的落叶,也不管除了落叶还有没有灰尘,一屁股坐下,又把桌子上的叶子推开,留出一小块地方,放从大袖中拿出未完成的刺绣。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般细腻心思。”一道男音在身后响起,温润而有力。

“大人,您来了?”荆初容欣喜站起,回头见到熟悉的白面红颊童子面具,一时间竟看痴了。

拿出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掉椅子上的灰尘,“大人您坐!”

戴面具的黑衣男子环视一圈,背手坐下,“你的院子还是这么颓败,你想给那些偷懒的丫鬟什么样的惩罚?抽筋剥皮开水烫,还是下毒下蛊打一顿?我帮你。”

“谢谢大人,不必如此,这样就很好了,没有人打扰,和大人见面也方便!”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我能活到今天说明世上的好人也不少,否则也不会遇见大人您。我见过人间的黑暗,痛恨自己无能为力,但我不愿自己也变得冰冷。”少女笑容纯粹,偷偷收起那绣工粗糙的刺绣。还没绣出形状就被大人撞见,真是丢人!

“我可不是好人。”

“是,大人是世间最恶的人。”荆初容捂嘴偷笑,大人顶着这个面具和说的话一点也不符。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带这个面具是为了遮挡我狰狞的面目。”

“长得凶又不一定是坏人。”

“我说的面目狰狞不是说我长得丑,是指我杀人过多,目露凶相杀气重。”

“大人不让初容一睹真容,初容怎知大人说的是真是假?”

“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我找你来不是说这事的,那件事你调查的如何了?”

“初容无能,今日才有机会见到大姐姐。”

“无碍,她们暂时不会离京,这段时间你继续接近她,探听卷轴和命定之人的消息。我这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探查。”

“初容明白。”

“你不问我为什么让你打探这些?”

“大人让做的事定有一番道理,初容照做便是了。”

童子面具男点点头,“我很欣赏你这点。”

初容笑眼弯弯,甚是满足。

另一边。

荆初梨和慕荀回到蕲王府,正巧撞见刚被管家告知两人不在府内打算离开的任夏。

“看来这趟没白来。”任夏坐在大厅喝上一口蕲王府丫鬟端来的新茶,唇齿间皆是茶的甘味和清香。

“看来是。”慕荀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头,“来这什么事?”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嫂子。”

“噢——背着我和我的王妃定下约定,还当着我的面见面。”慕荀晃晃食指,像孩童般调笑。

“耿屿果真无所不知!”任夏连拍两下手掌表示赞叹,“嫂子,初容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被人欺负?”

荆初梨压下惊讶,仔细观察任夏,“初容被初凝用簪子划伤脸,但已经用过药,结痂了。”

“什么药?她处境艰难,我怕……”任夏及时住嘴,荆初梨好歹是荆府出来的,当面说荆府后院的不是未免让她下不来台,“嫂子能否帮我给初容带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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