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浮雪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此人无论是穿着,还是佩戴的兵器,都是上等品级的,并且位列队伍最前面,想必,他便是部署星军的副军木言。

千浮雪上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义正言辞道:“小女是一仙阶新弟子千浮雪,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为人绝对正派,平日里行事严谨,绝不会违反门规,况且,我们都是今日才回的庚辛坊,这之间想必定是有什么误会,还请木言副军查明,莫要错怪了好人才是。”

木言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低仙阶,呵道:“此事与你无关,让开!”

说罢便要走,千浮雪立即伸出手拦住他们的去路,道:“等一下,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还请您告知,或是说,你们部署星军仗着军权,便随意抓人?”

木言怒道:“莫要口出妄言,你若再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尽管木言已放言威胁,可千浮雪仍旧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正要说什么,与此同时,一个清澈动听的磁性男声,从庚辛坊门口传来:“我来告诉你原因。”

众人向门口看去,只见白夜矩步方形的走了进来,院里的部署星军,齐声行礼道:“拜见束清仙。”白夜悠然的看着千浮雪,眸若清泉,千浮雪瞬间就将他认了出来,一脸疑惑,怔怔地指着他道:“你,你不是”

白夜将她的话打断,道:“华百铭的父王,私用禁物,欲引阴灵,附身加害人族皇帝、引发聚尸,为祸天下苍生,其心天地可诛,已触犯天规,其府邸已被满门抄斩,我伏魔山,自是留不得这样一个罪人之子,故,现将他逐出山门,你还有何异议吗?”

千浮雪听罢,有些不可思议,短短四日,人界竟发生了这等事,回头看了看同样是满脸不可思议的华百铭,显然对此事毫不知情,可是这件事情,是华百铭的父王做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千浮雪行了个礼,语气明显温和了些,道:“仙上,小女敢问仙上,此事既是华百铭的父王做的,自是与他无关,您现在若将他逐出山门,那他该去往何处?”

白夜道:“那是他自己的事。”

虽然华百铭是一仙阶的新弟子,但好歹也是伏魔山的一份子吧,怎得这般冷漠无情,千浮雪道:“他自己的事?他下山后定是无处可去,只能回安昌城,仙上您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白夜叹了口气,心道:这丫头,果真如她父王说的那般,热心正义、冲动大胆,得侧面提醒提醒她,最好别管太多,冷言道:“此事与你无关。”说罢,转身便走,刚走了几步,却听身后的千浮雪仍未死心的喊道:“仙上!”白夜没有停下脚步,只微微侧过头,淡淡地看了一眼。

千浮雪最终还是没能救下华百铭,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带走,各种无奈与自责,瞬时布满了她的心底。

回想这几日的种种遭遇,遇到危险时,华百铭总是会挡在她的身前,面对凶兽时,也总是他第一个冲在最前面,即使受了伤,也会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关心她,若是没有他,千浮雪和南月怕是很难会顺利通过法试,他帮了她们那么多,现在千浮雪却爱莫能助。

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千浮雪的心里很是自责,同时也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其真实身份,居然是伏魔山的白夜上仙,而他竟是如此冷漠无情之人。但千浮雪定是不会放弃的,说什么都不能,也不可能,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华百铭去送死。不假思索的便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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