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的依旧是那乳白色的天花板,房内的摆设还是一切照旧,只有在她的脑子里有一段时间是空白的。
刚醒手上的针孔就疼得厉害,她微微抬起手,可是还是抬不动。她只得做罢。房间里安静得只有她一人和一瓶吊水,点滴混着呼吸均匀地滴进管里,流进血液里。
心里突然有点难过,或许是疼痛牵扯出来的悲感吧。她撇着头,看去透明窗户外的景色,只有一扇窗的蓝天,就当真以为自己是那井底之蛙,守着那一寸天,是白云还是飞雁掠过,她只能看着天,不能强加干涉,天还是湛蓝湛蓝的。
开门声惊动了林安,她看了过去,眼泪却有点止不住地流,顺着眼角,流在枕头上。
冷慈着急忙慌地跑到床旁,“你怎么哭了?难道是因为?”
林安堵住了他说的话,“我只是手上的伤有点痛而已。是它自己留下来的。”
冷慈长叹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事隐瞒着林安,“那就好,我跟你聊天吧,这样或许能分散点注意力。”
林安:“好。”
冷慈从窗户旁拖了把椅子到床旁,坐了下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林安白得像摸了一层白色粉底一样,嘴干得都裂开了。心疼,或许将自己的故事,她能够更加好过一点吧。“你上次不是说要听我小时候吗?我给你再讲讲吧。”
林安也投来了好奇的眼光,自从上次说到他有个弟弟以后,他就没有再说了。“好啊。”
“那个时候,我有了弟弟后,并没有和弟弟争执什么过,反而成为了朋友,和亲兄弟一样,他总是会把他妈妈偏心的鸡汤,零食都通通分我一半,他还喜欢和我一起去小溪里抓小鱼,爬树抓知了,透鸟蛋……”
林安听着听着就入神了,他原来并没有他表面的那么沉默寡言,只是他没有机会吧。林安继续听了下去。
“我们的生活总是过得很短暂,尽管他妈妈也就是我后妈,和爸离婚后,但弟弟还是弟弟,他还是照常联系我,有时候,一周一次,反正从未阻断过。”
林安听着他口中诉说的弟弟,和联系,难道上次也是因为要和弟弟见面,所以要回家吗?“妞妞失踪的那天,你是不是打算回家见你弟弟的啊?”
冷慈点了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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