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时钟上的秒针飞速地旋转。网枫溪又忽地开始隐藏她那脆弱的心,坐在窗前,拉开那薄薄的白色帘子。这次的笑换成了那种缺心眼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林安也很是惊讶,惊人的自愈能力,也没有和她再说刚才的事。她走出了医务室,手里还拿着从药柜上开给她地消炎药,她没有直接去教室。林安只得默默地跟着她,她去哪就跟到哪。

刚出门就碰到了自身一人的王晓莉,神情仿佛闪过一丝担忧,只是在见到林安后又变回了以前那样,“你没被打死啊?命真硬,这种事你也要掺一脚,你是脑子有病吗?”

一见面就开骂,真不愧是王晓莉。高一的时候还是蛮尊重人的,怎么越接近越来越蛮横起来,林安往右走了一步,手挡在前面,“对对,我有病。行了吧,你能不能别挡道啊?你怎么一见面就损人啊?”

王晓莉摊开手,手又放进了口袋里,“可以,我爱跟你吵怎么了。”她又返回去,走了几步又说了几句话但林安没太清楚,“你没事就好。”

林安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身影,看上去还有点开心。林安摇了摇头,还是多多想着点枫溪吧,她又看了眼已经走去操场上的枫溪,她小跑了几步,和枫溪保持一段刚好的距离。心里只是怕枫溪会想不开,虽说林安跟她认识很多年了,平常大大咧咧得像个小孩,但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那么瘆人对一个人,未免有点担心,希平对她的打击有些大。

她一个人坐在篮球场上的观众席上,还是水泥砌成的没有一点颜色的座位,旁边曾经开的野花早就被拔掉了,枯黄的树叶从远方奔来,又转圈圈地跑到下一个地方,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远。

枫溪好像似有意地在等走在后面的林安,她拍了拍她旁边的位子,捡起地上马上要走的枯叶,叶子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她举起手里的叶子,看着那个洞口的天空,只剩下蓝色。纯蓝纯蓝的,会让人心静。

林安坐在她旁边,满满的悲凉从身旁袭来,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微风徐徐吹来,远方的操场上依旧还是有俩学生提着红色醒人的垃圾桶,走向垃圾场的。林安一直在等枫溪说话,直到那那学生走进了垃圾场没了踪迹,她才缓缓地放下手里的枯叶,握在掌心里。

她说道:“我第一次见希平的时候,并不是他记忆里成为同桌的时候,而是在篮球场。你还记得我以前很喜欢李易峰吧。”林安点了点头,她记得初中的时候枫溪嘴里天天念叨的就是李易峰,喜欢他的第一部剧是爱的秘方可那里的男主并不是李易峰,枫溪却偏偏就喜欢那个男二。直到现在房间里还贴着一张李易峰的大海报。

林安继续听着她讲,“因为李易峰我才开始渐渐地接触篮球,喜欢上篮球。初中那会,我经常会留得很晚就是为了在学校里的篮球场练练球技,也就是在球框下我第一次碰到了希平,他的球砸在我的头上,我刚想发脾气,他就跑了过去很真诚地和我道歉,还为了跟我道歉他教了我一个动作怎么才能提高命中率,他那个时候说话的声音很温柔,那天晚上我篮球的命中率也提高了不少。应该是从那天就记得他吧,就这样记了他好久,那个时候我不是短头发吗?他应该没有认出我来。直到后来他成为我同桌以后,我就再也没打篮球了。”

“为什么?”

枫溪握紧了手,“既然他没想起我,我又为什么要主动告诉他呢?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是你?可他回的是我们以前认识吗?我没有说,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是朋友的关系,想不到连个王舒都不如,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揉碎了掌心里的那片枯叶,拍了拍手心里的残骸。

林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感情的事她也不是很懂,懵懂年少的认识和喜欢真的要这么在意吗?林安想起网上有一个人曾说过,先喜欢的人真的很卑微,为了不卑微,枫溪一直在隐藏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在一个人的身边,可是别人不领情又能怎么办?只能灰溜溜地走开就像现在这样。

枫溪站了起来,没了伤心和生气。“我们走吧,该来的总会来,我强求不来。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她们回了教室还没坐下来就又被叫去了办公室,枫溪的爸爸和妈妈都来了,正襟危坐在那,林安朝他们鞠了一躬,问了声好。可他们的注意全转到了枫溪头上的白色缠带,躁动还带着点训斥的口吻对着班主任,“顾老师,你说怎么办?我家崽崽被伤得这样,总要叫来当事人吧。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溪爸也一掌拍在了桌上,桌上那张试卷一下被弹了起来,落在了地上,被溪爸踩了一个不深不浅的脚印。他指着顾子峰的鼻子呵斥道:“你们是怎么当班主任的?我家崽崽参加跆拳道比赛都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你快点叫来那个打人的人,看我不三两下锤死他。”

枫溪径直地走到她爸面前,“老爸息怒,你先坐下。”又对着顾子峰说,“老师,你见谅啊。”

顾子峰擦了擦汗,一看就招架不住枫溪老爸的暴力,借了个理由出了趟办公室。站在窗户那打了一个电话,是去叫救兵了,因为老黄匆匆地赶来了,顾子峰这才又叫林安把希平和王舒他们叫来。林安也只好照办,回了教室叫来了希平。

老黄显然很老道,虽说只有三十多岁这经验一看就比顾子峰要强得多,他端了两杯茶放在枫溪爸妈的面前,又好声好气地说:“我一定会给令女的交代的,你们先别着急,我们都是社会的知识分子,一看你们就是通情达理的人,我废话就不多说了,我们还是先该了解来龙去脉再来看看如何解决,好吗?”

溪爸和溪妈也没有刚刚那样焦躁,溪妈牵着枫溪的手,看了看伤势,见女儿还是那么笑嘻嘻的,也放心了许多。希平刚踏进办公室门口,溪爸和溪妈一脸狐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女儿是被希平弄伤的。以前玩的时候,希平时常会去枫溪家的饭店蹭饭久而久之溪爸溪妈也就认识了希平。还时常打趣希平要是自家的女婿就好了。

当头一棒,他们一下变了脸,溪爸直接走到办公室门口揪着希平的衣领,“你小子,我家崽崽待你不薄吧,你居然这么欺负她,看今天老子不锤死你。”

老黄立马跑到他们俩中间,双手插在中间以防发生下一步不好的事,“枫溪爸爸,你息怒。刚刚不是说好了要冷静解决吗?”

溪爸举起拳头,没有打下去。可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一幕。王舒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林安也吓到了,从小到大溪爸在她眼里都是一个爱笑很开明的胖乎乎的叔叔。他一拳砸在门口的白色的墙壁上,一阵冷气打进了希平的耳朵里,“好,我就看是什么事让他出手的?”溪爸松开了希平的衣领,折回坐在椅子上。

溪爸严肃地半点祥和都看不见,眼里冒着怒火,盯着希平。枫溪也不好为希平说话,呆呆地站在那看着希平走了几步站在老黄旁边,顾子峰关上了门。低着头,紧闭着口。王舒唯唯诺诺地跟在希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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