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0字。又换写法了。“突破”的路或许只有一条,但我绕完所有远路,碰过所有壁后,我一定找得到!!)
元骇“摔跟头”后,情绪低落的回到家中。
鬼族发展的一般,尽管生来便无师自通了“虚化”,但等价交换的是“怕火怕光”的缺陷。只有极少数人喜欢那成天下雨的天气,鬼中权贵基本都搬入了地下。剩下的“平民”则居住在雨林间、经开发的树洞里。
元骇与生俱来的只有平庸。没天赋,也没出生在个有钱人家。
年近千岁的老母亲为他端上一杯热茶后,又开始为他包扎,虽说血还是从绷带下渗了出来,一边担忧的说道:“一场考核而已,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啊?弄得浑身是血……”
她包扎到最后一处,开始打结:“我这么说,你千万别生气。”她把工具放入水里晃了晃,清洗完毕后,再放回医疗箱,“对你来说,‘猛鬼’是不是太过遥远了呢?我和你爸爸,在这方面都没有一点资质。而我们世世代代,都是胆小怕事的‘小鬼’。你现在年轻气盛,或许会觉得这窝囊。可这也安稳啊,不惹事,也就意味着不会死。更意味着我们一家能充分发挥自身的特性,永生,甚至活到想死。或许……我是说或许。”
她低落的补充:“你可能更适合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然而元骇已经变得怒不可遏了。木杯都被他徒手捏碎,茶水洒了一腿、一地。
元骇恶狠狠的瞪过去:“当父母的……这时候不该是进行鼓励么?!”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希望你不要生气嘛。”老母亲苦笑,“你还是这么高傲。”
她平静的补充:“也这么暴躁。”
恰在这时,门被人轻轻敲响了。
门没锁没关,来者即刻便把门推开了些。
一个小脑袋随之探出,她眨了眨眼,发梢摇晃。
来者名为“衣”。一头齐膝的黑发,头顶上斜插着朵紫罗兰,别在右侧。肌肤病怏怏的,白得瘆人。“鬼”里面也有肤色之分,惨白、白里透紫、深紫。但没“肤色歧视”一说。大伙都挺勤劳,最差也会自己谋生。无论肤色如何,都永不用下半身思考,更不会骚扰他人。
少女的眼睛却与肤色反差较大。大大的,睫毛密而长,深紫色的眼瞳,眼神透着乖巧,十分生动、明亮。鬼的衣着从来不时髦,毕竟发展程度低。此时此刻,她上身一件浮世绘风格的白蓝大衣,内搭一件灰黑布衣;下身一条麻质的黑长裙,踩着一对绳编的人字拖。活像是穿成武士的小姑娘。鬼族不会创新,偷学还是会的。比起“大家闺秀、美人”这些词,“乖巧漂亮的家猫”也更适合形容“衣”。
衣是元骇的青梅竹马,比他小了快二十岁。鬼都很长寿,青春的保质期也更久。换算成人类的话,俩人仅两岁不到的年龄差。
老母亲:“衣?”
衣生涩的说:“我又来啦……”
老母亲微微一笑:“有什么事吗?”
衣食指对戳起来:“我是想问……元骇要不要去我家吃饭?如果姐姐你还没做的话……”
“嘴真甜呀。”老母亲笑呵呵的,看了眼骇,回过头说,“可以喔。”
她接着掩嘴笑说:“刚好他心情有些差。”
几分钟后,元骇在衣家的餐桌旁坐好,但脸色一直不好。
桌上,冷辣的佳肴一道道的添加。鬼不能吃熟食,但味觉和人差不多丰富。
“听说骇……考核时失利了?”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同时问。
她是想关心骇的。
没想到却“精准踩雷”了。
元骇沉默了一会,而后缓缓开口:“你也想……劝我放弃么?”
“啊……?”衣有点懵,呆萌的眨眨眼。
元骇对此却纹丝不动,即刻便于沉默中爆发,一拳怒砸桌面,午餐都翻了大半。他磨牙凿齿的盯着衣的眼睛,以怒吼质问:“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死了这条心?!!”
衣被吓到了。她先是咬住下唇,可怜兮兮的。然后她低下头,刘海遮住了眼。最后她双手握紧、翘起,声音含混的说:“我从未这么想过啊……”
元骇怒意未平,咬紧的牙关刚松开,刚要跟进补刀——
衣却好难过好难过的说:“我还以为骇……永远不会这样的……”
她抬起脸蛋。其眼里的悲伤,正在不安的摇晃。
元骇先是一愣,而后顿时清醒了。
他好像把衣弄哭了……
更重要的是,她的眼里,好像透着句话。
“骇明明是这世上……最好最棒的人啊……”
这也许是她主观性极强的看法,但也绝对是她本要补充的话。
元骇顿时回想起了衣的家境。
两家人本来是毫无交集的,只因衣的生父是个“鬼中败类”。
酗酒、家暴、无能、慵懒、在外唯唯诺诺,在家重拳出击……
衣的母亲几次三番要和他离婚,结果每次都被他以暴力手段压了下来。
一家三口住得偏,一家之主又是条懒狗,不富,也富不起来。
有能力的管不着这边的家暴,没能力的自然也懒得管。
衣小时候又长得像黄脸婆,更是没少遭毒打。都说相由心生,丑陋的家庭哪会有漂亮的小孩。不过衣也是在那段时间学会的家务,并且精通,想为母亲分担压力。
元骇一开始是没把她当女孩看的。同龄人也基本是这样,所以都选择了坐视不管。但元骇小时候看的个人主义的书籍很多,一腔的热血与正义。
于是某天雨夜,他被隔壁的打骂声吵得烦了,顿时恶向胆边生,憋到了第二天清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趁着那败类出门买酒时,静步逼近,一刀捅了,再随便埋了。
小孩偷袭大叔,听着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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