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谁稀罕”。茯苓掉头就走了,可是眼泪不争气地从眼里流了出来。她本来就是个爱哭的姑娘。何况想着自己的初恋要离自己远去,心中是那么不舍。

程又枚追了上来,给茯苓擦干眼泪,“别吵了,我是来投奔你的”

茯苓这才睁眼看清,程又枚斜背了一个黄书包,他打开黄书包,里头一条毛巾、一个牙刷,这是程又枚的全部家当。茯苓破涕为笑,捶了程又枚一拳,说了一句:“你该死”。

就这样,程又枚在**市呆了下来。他在一家新开的销售公司里找了一个销售主管的工作,管理着一帮年轻的姑娘、小伙子,每天嘻嘻哈哈,还挺忙.可私人企业,工资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发。没钱的时候,程又枚总是来茯苓的单身宿舍蹭饭吃。

茯苓所在的电力公司给新入职的单身姑娘们在自己建的宿舍楼里搞了一个单身宿舍,两个人一间,有厨房和卫生间。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里住了5个姑娘,除了一个叫顾艳的外,其他姑娘都已经找了男朋友了。单位食堂晚上是不提供工作餐的茯苓、程又枚和另外几个姑娘还有他们的男朋友经常在一起做饭吃,慢慢地大家在一起就熟了起来。

93年最后的那一天,大家一起做了饭跨年。吃完晚饭,习惯性地打扑克。程又枚对扑克和麻将天生精通,记忆力好,又会算牌,所以乐此不疲。而茯苓却天生是个浆糊脑袋,只要打上两盘,第三盘准保连自己手上有些什么牌都记不清楚了。因为这个他们经常会吵架。但更多的时候茯苓只是静静地陪着程又枚打牌。这种日子象一条平静的小溪不急不慢地永不停止地往前流动。茯苓以为这将是永远。

时间一长,程又枚对环境越来越熟悉了,来茯苓的寝室次数越来越少。为了方便找到他,茯苓把单位配的手机给了程又枚,自己则留着单位配的BP机,以防家中人有急事找她。每次,深夜,茯苓睡不着的时候总是到小区前的小卖部打电话给程又枚,电话里头传来嘈杂的麻将声和程又枚不耐烦的声音:“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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