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提斯城堡位于国南部潭西市以东三百公里处的赫墨利山脉下,是国皇室为感谢敖氏一族为国家经济发展做出巨大贡献,专门赠送的一处地产。
敖氏原本就有大量私产遍布全国,但皇室赠送的城堡,意义自然不同凡响。
半年前,这里迎来了女主人,这里的工作人员虽然都很好奇女主人的出身与来历,但规距在那儿,谁也不敢逾矩去关心这个可怜女主人的处境。
为什么说可怜呢?
因为,她的身体太差了!
哦,不对,不仅身体差,精神状态也不好!
而男主人,敖岸先生,似乎不停地请医生来为她治疗。
而治疗就更怪了。身体差嘛,吃点儿药,调理调理就好,可女主人的精神状态,治疗起来就有些与众不同了。
科蒂是厨房的帮工,闲来无事就喜欢八卦,她曾经很好奇女主人为何一来到城堡,就住进了一间神秘的小屋子,然后,一个月以后吧,她才有幸在花园里见到了女主人的真容。
嗯,长得确实挺漂亮,却有些傻傻的。
后来,好像是治疗疗程没完,反正,接下来的几个月,女主人有一半时间是在那间屋子待着的。
玛丽娅是唯一可以靠近那间屋子的下人,不过,也只能站在门口。
她曾好奇地问过玛丽娅,可惜,她嘴巴死紧,什么也问不出来。
科蒂无聊地掏出手机开始网上购物。
其实想来,这富贵人家的老婆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女主人这半年来,从未踏出过城堡半步,还要接受莫名其妙的治疗,换作是自已,才不干呢!
工作轻松,工资也不低,下班随便去哪儿都成,以后找个和自已工资差不多的小伙子结婚,生孩子,健健康康的,多好!
............
而另一边,被科蒂念叨的女主人尧光,则难受得不行!
她怀孕了,且孕吐很厉害。刚吃了一碗银耳羹,玛利娅还没将碗筷收走,她就咚咚咚的跑进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
“夫人,您还好吧?”玛利娅皮肤黝黑,五官却生得极好,是敖家雇佣多年的女佣,四十五岁的年纪,儿子在敖家投资建立的私立学校上学。
她一向是个守本分的人,严格遵守着女佣该遵守的规矩,颇得敖岸信赖。
她听到尧光的呕吐声,放下碗筷,赶紧跑了过去,一边为夫人送去上纸巾,一边帮她轻拍后背。
“玛利娅,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尧光吐完后,按下马桶下水,然后走到洗漱池,打开水龙头漱口。
玛利娅不敢多说什么,安静的退了出去。
尧光漱完口,又用冷水洗了洗脸,然后就看到镜子里,面色苍白的女人。
女人五官很精致,峨眉杏眼,勾鼻翘唇,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盈盈弱弱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然而,尧光并不喜欢现在的样子。
太娇弱了,娇弱到,好似一股风就能吹倒。
这让她有种很被动的感觉。而这种被动的感觉,总令她浑身不适,却又无能为力!
她眨了眨眼,像要让脸上那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消失掉,可是,不行呢!
脸上似乎贴了一张面具,无论如何都撕不下来。
哎,看来,她确实就很娇弱呢!
娇弱到,徒步走出菲兹拉斯古堡,都会累得全身散架。
她本能的很排斥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很陌生。
可是,她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尧光垂眸避开了镜子里的人,用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这里,柔软而平坦,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开始孕育新的生命了。
她不觉皱了皱眉,觉得有一股隐隐的不安在内心深处徘徊。
她找不到倾诉的对象。
整个菲兹拉斯古堡的人都尊称她为夫人,可是,是从什么时候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还有,虽然这座古堡很大,成片的山丘似乎将这里与外界隔离开了,她想要独自走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况她的身体很差,她的丈夫不会允许她出去。
所有,她每天可以做的事情,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去花园散步,或者去书房看书。
这种日子,嗯,尧光复又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想要找寻答案,却不料撞进了一双寂静无波的深潭里。
“呀!”尧光浑身一个哆嗦,赶紧转身看向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的男人。
她不自觉又后退一步,紧紧靠在了洗漱池边上。
这人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尧光很难猜到他心里的想法,以及......对自己的感情。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不由就有些紧张起来。
垂下头,她盯着自己的黑色矮跟皮鞋,弱弱地问道:
“你回来了?”
“嗯。”
男人一身修剪得体的高定灰紫色西服,俊美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下,透露出一丝微妙的冷意。
尧光不敢迎上那毫无波澜的目光,任凭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洗手间,坐到了沙发上。
“听玛丽娅说,你又吐了。”
“是的。”尧光埋着头回道。
“很辛苦吧。”
“还好。”
接着,便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
尧光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加快。
“清儿,你”
“嗯?“尧光无意识的看着被敖岸握着的手,有些愣愣的想自己和这个男人真的相爱吗?
为什么自己的手是冰凉的,他的手,也没什么温度?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清儿,你在想什么?”
突然,敖岸直起了腰,靠近发呆的女人,低声问道。
尧光被这熟悉的问话给惊醒了,瞬间元神归位,摇头道“没有!我没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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