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看得出太子是真的为太祖皇帝着急,她本以为太子会为了得到帝位而希望自己的父亲早点死,但是他没有。果然,太子的仁孝也是真的。“奴婢也无计可施。不过,若是太子殿下亲自过去侍候汤药,或许陛下会喝一点呢。”
“好,我这就去。”
太子端着药碗来到太祖皇帝的寝宫,几日未见,太祖皇帝似乎老了很多。“父皇,儿臣来服侍您喝药。”
“是廷儿啊。把药端出去吧,朕不喝。”
太子跪在床前,把药双手举过头顶说:“若是父皇不喝药,儿臣便不起来。”
太祖皇帝端起药碗看了看跪在床前的太子说:“朕有那么多儿女,各个盼着朕早点驾崩,各个想当皇帝。你为何还给朕侍候汤药?难道你不想当皇帝吗?”
“儿臣,害怕。”
“堂堂男儿,怕什么?”
太子扑在皇帝的怀里痛哭流涕说:“父皇,儿臣的母后走了,嫡亲的哥哥也没了,若是父皇也驾崩,儿臣便没有亲人了。儿臣,怕啊!”
“好孩子,好孩子。有父皇在廷儿不要怕。”太祖皇帝抱着太子,就如天下所有慈爱的父亲抱着儿子一样,疼惜不已。接着又奋力推开太子,狠狠地道:“你在骗朕?你的仁孝是装出来的!你盼着朕早点死!”
太子也被太祖皇帝的这一举动给吓着了,连忙说:“没有,没有。儿臣是真的希望父皇早日康复,请父皇明鉴啊。只要父皇康复,儿臣愿意用自己的这条命换了父皇的命啊!”
“好,那就将你的命拿来!”太祖皇帝说着便要去取挂在床栏上的剑。
正在这时,忽然宫外太监来报:“陛下,已经被废黜的承王昨夜没了。”
“什么?你是说朕的承王死了?”
“是,外面的人来问,该如何安葬。”
“承王是朕的儿子,当然按照皇子之礼安葬,还需要问吗!”
报信的太监连滚带爬地出去。
太祖皇帝只觉得心中一塞,老哥哥啊,朕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的儿子啊!忽然口中一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太祖皇帝到晚年时,脾气越来越古怪,宫里内外都有人传,太祖皇帝是被喝了疯药才病的。至于那喂了他疯药的人是谁,大家都不确定。只不过太祖皇帝临走前伺候汤药的只有太子和齐雅。
太祖皇帝驾崩后,祖父便顺利登基,祖母却被安排到宫外修行,只是不久她又被接回宫里。祖母曾以为,再次进宫便是她的胜利,后来又觉得当了皇后才是她的终点,直到她将后宫清理的干干净净以后,才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切只是开始,她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在齐雅把后宫清理的干干净净了以后,她才觉得后宫的女人少了,似乎也是过于清净了些。恰逢自己三十五岁的寿诞,她打算给自己好好大办一场寿诞宴。
“娘娘,内务府已经把娘娘寿诞当日乘坐的车冕的规格定下来了,奴才给您念念。”小东子恭恭敬敬地问道。
“念。”
“凤冕通身明黄色,飘金黄彩带九条。车栏用桃木雕梁,用五彩羽毛装饰;车窗挂朱红幔帐,金丝秀凤;车身饰以黄金,有鸽子蛋大小东珠十二颗点缀,镶嵌各色宝石无数。娘娘,你若是亲眼见了定会喜欢。”小东子高高兴兴地说着。
“哦?何不用黄花梨木?再有,虽是本宫寿诞也是天家象征,车窗的幔帐改用明黄色,加秀五爪龙。”
小东子连忙答道:“用桃木一事是陛下特意嘱咐的,陛下说桃木有祛邪的功效,娘娘寿诞刚好可用,是个好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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