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齐雅正用难得的空闲时间给乐天公主秀帕子,佩儿进来报:“主儿,沈夫人说刚刚走的时候把香囊落下了,想请旨进来找找。”

齐雅放下针线道:“既是如此,就请沈夫人进来。”

沈夫人行礼后,齐雅指了指身边的一个锦盒道:“这后宫人多地广的,沈夫人的香囊怕是一时找不到了。本宫这里有内务府刚制好的,据说里面加了几位可以提神醒脑的药材。本宫试了,味道也是极好的,便赠与你。沈夫人,你看可好?”

沈夫人上前双手接过香囊说:“娘娘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妾身谢过娘娘。只是若是娘娘有空,妾身想与娘娘再闲话些家常,不知娘娘可否愿意听。”

“你我本就沾亲带故的,在寻常百姓家便是那再好不过的手帕交,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快过来和本宫讲讲趣事,也让本宫乐一乐。”齐雅一边拉着沈夫人坐下一边说。

佩儿见状,便机灵地带着众人退出去。

“娘娘,”沈夫人见殿内只有她和齐雅两人,便开口说道:“今日公主抓周后,妾身随众人离开,看到老国舅夫人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娴太妃处。”

齐雅又拿起手里的针线做起来说:“你的绣工向来是比本宫好的,来看看,本宫这朵牡丹绣的如何。”

沈夫人不知齐雅是何意,便仔细研究起绣品来,说:“这牡丹虽好,只是依妾身看,颜色倒是素养了些,不如换些鲜亮的颜色更显华贵。”

“沈夫人说的有道理。牡丹向来是雍容华贵的,可是若没有好土好肥养着,也只能黯淡无光。牡丹如此,何况其他的野花?在她该盛开的季节都翻不出波浪,何况如今早就不是花季了。”

沈夫人自然心领神会,道:“娘娘说的是。”

“只是,你说的这事却不得不防着。连你都看见了,可见她们平日来往密切,如今也不避讳别人,正大光明起来了。外面可还有什么动静?”

“听夫君提起,老国舅与佟丞相最近与军中来玩密切,倒是不同寻常。近日佟丞相保举的距咱们这行宫三十里的凌霞山驻军的将军便是那娴太妃的一个远方亲戚。”

齐雅点点头道:“他们倒是想的周到。不过这都城的守卫有你家沈将军在,本宫和皇上从来没有不放心的。不过他一个粗野军中人,待你可好?”

沈夫人听了脸一阵红说:“极好。”

齐雅听了这回答不知是喜是忧,她后悔自己问了这么一句不该问的话。

正在这时,佩儿进来禀报:“主儿,娴太妃在外请见,可让她进来吗?”

齐雅看看沈夫人说:“你且先从后门离开,不必与她碰面。”

待沈夫人走后,佩儿便领了娴太妃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雅见娴太妃向自己行了大礼后才叫起赐座道:“太妃今日过来,是有何事?”

“却有一事要劳烦皇后娘娘。我儿虽说封了怡亲王,可是年纪尚小,是否可以让他到太学与几位皇子一同读书?”

太学历来是只有皇子才可以在里面读书的地方,而怡亲王虽然年岁不大,可早已经封王,迟迟不肯离开都城不说,现在又想和皇子一起读书。如此混淆视听,娴太妃好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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