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太妃被带到正殿,见齐雅端坐在凤座,此时也顾不得礼仪,便破口大骂:“你个贱人,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佩儿见娴太妃还端着架子,叫人给她摁在地上跪下,好一阵折腾还是不肯罢休。
见齐雅使了个颜色,佩儿狠狠地掌了娴太妃的嘴,待娴太妃安静下来,齐雅才说:“本宫以为关了你这几天你会想到些什么,没想到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话。也不打紧,本宫问,你答就是。”
娴太妃气不过,大喊:“哼,先帝在时,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废妃,连这宫里普通的宫女都不如。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迷药,魅惑了当今圣上,还让我跪你?我呸!”
佩儿看了齐雅的眼色,一个巴掌甩过去说:“让你回话你再回话,没问的时候不要乱说。”
娴太妃狠狠地瞪着佩儿说:“你个贱婢,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狗仗人势的家伙。”
齐雅显然看惯了这撒泼耍赖的伎俩,也懒得多问,便说:“本宫只有三个问题问你。第一,荷花酥可是你命人做的?第二,你从何处得到的金蛇露?第三,你近日可曾与佟丞相和老国舅接触过?”
娴太妃知道事情也瞒不住,便索性站起来,整理了衣裳,大义凛然地说:“先帝在时,我已在妃位。先帝的子女中,我儿怡亲王颇得先帝看重。如今皇帝病重,你这妖女保持朝政,为保我大永江山,我只能身先士卒,冒天下之大不韪除掉你这妖女。网”
齐雅知道她这是想把事情全都揽下,便故意问道:“哦?本宫是妖女?那毒死我就好?怎得又对皇子们下手?”
“哼,皇子?谁知道那些是不是皇室血脉。别不是你这个妖女与他人私通所生吧!”
“放肆!!!”只听宫门外雷鸣般的一声怒吼,连齐雅都着实震惊了一番。
“陛下,陛下,您怎么来了?”娴太妃吓得瘫软在地上。
齐雅此时也带着众人向皇帝行礼。她也是疑惑,几日前皇帝还卧床不起,今日怎么就如此康健。
皇帝把齐雅扶起来,二人双双在正位上坐定后,皇帝问:“许久不见,娴太妃身体可还康健?”
娴太妃哆哆嗦嗦地答:“劳烦陛下关心,本宫尚康健。”
“哦?太妃康健,朕也康健。只可惜朕那十九皇弟似乎并不康健。”
娴太妃听了大惊失色,连忙问:“我儿,怡亲王怎么了?”
“太妃稍安。先听朕给您讲个故事,也算是朕尽些孝道。
话说从前有一大户人家,老爷驾鹤西去,把这家业留个了嫡子。嫡子娶妻生子,奉养庶母和庶弟。一家人倒也是其乐融融。忽然有一天,这嫡子生了一场重病。嫡子就想啊,若是自己死了,自己的妻儿怎么办,便索性演了一场戏,让家人们都以为他快要死了。网结果她的庶母等不及了,着急让自己的孩子继承家业,竟然使出了下毒的手段,要毒死那嫡子的妻儿。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庶子贪嘴,自己吃了那有毒的糕饼,死了。
太妃,你说这庶母若是知道她要害的人没事,反而是自己的儿子被自己下的药毒死了,会作何感想?”
“什么,你是说我儿怡亲王,他,他,他死了?”太妃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
皇帝继续说:“太妃以为朕命不久矣,便想着联合这宫内外的人夺取这皇位。可你曾想过,那些与你合谋的人是真心想帮你?还是为着其他的?”
显然此时娴太妃已经来不及多想,只在乎自己儿子的生死,便不管不顾夺门而出,直奔自己的宫里,嘴里叫嚷着:“儿子,儿子,娘来了,娘来了!”众人也不管她,任由她疯疯癫癫。
见娴太妃疯子一般出去,皇帝对齐雅说:“如今朝堂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九皇弟已死,其他人若可用便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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