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离想到杨崇大人乃是沈夫人的兄长,所以齐雅才有此一问,便答:“想来杨大人也是担心这朝廷的事。网毕竟家事没有国事重要。”
齐雅不置可否,说:“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齐雅一行人等来到承乾殿的时候,王柏正在大发脾气,指着堂下的各位大臣,像个孩子一样哭诉着:“你们倒好,一个,两个,竟然没有一个赞同朕的,朕养着你们有何用处?”
堂下一名大臣,站出来说:“陛下,任命宰相可不是小事情,不仅需要对此人进行才能品性的考察,更要是他在都城任过要职。可这位张大人是因着皇后娘娘的面子,才在都城做了几年的小官,依臣看,并不堪宰相重任啊。”
王柏不服气,气鼓鼓地反驳道:“怎么不堪?他是皇后的亲爹,那就是朕的亲岳丈,亲国舅,朕看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众臣听闻皇帝出了这样不加思索的言语,也都不多言,只默默地表示抗议。
王柏旋即拿出小时候挣夺点心争不过的法子,跳着脚道:“朕不管,朕就是要任命张国舅为宰相!”
“放肆!”
一声凛冽,打破了这宫里的闹剧。
王柏被呵地呆愣在原地,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才哆哆嗦嗦地说:“母,母后,您,您怎么来了?”
齐雅一脚踏入正殿的大门,威风凛凛,裙裾飘飘,周身尽是一股不容侵犯的华贵和威严,众臣见了接是自觉地跪地行礼,心中皆安。</a>
太后来了,皇帝不敢胡闹了。
齐雅径直走到主位前,一摆裙角,很有气派地坐在龙椅上,王柏很乖地侍立在册,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等着母亲的训斥。在场众人见此场景,也无人觉得不妥。
齐雅看都没看王柏一眼,只扫了一遍堂下众人,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一样,道:“怎么?哀家不来,你们就任由皇帝在这胡闹吗?”
众臣面面相觑,在眼神中达成了共识,统一口径道:“臣等不敢。”
齐雅冷哼了一声:“你们之中,倒是也有挚臣,为着朝廷的利益据理力争。”接着又转向王柏,提声说:“哀家听说,皇帝要封个新宰相?怎么?如今哪个宰相不得君心?如不了皇帝的眼了?”
王柏自小便害怕齐雅提高嗓音和自己说话,刚才见齐雅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好本就已经害怕,如今被齐雅点名责问,更是战战兢兢,差点没跪在地上。好在旁边的豫离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没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网</a>
王柏结结巴巴地说:“母后息怒,息怒。朕,朕,朕并未觉得朝中有何人不好。众位大臣担任宰相多年,都很好,很好。”
“哦?既然皇帝认为众位宰相都好,为何还要任命?”
王柏看了看堂下众人,似乎并未有一人支持自己,心里一阵荒凉。又看了看齐雅冷峻的面孔,更是没有胆子敢欺瞒自己的母亲,便说:“是,是因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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