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衎捂住他的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心里想到,“这人啊,瞧着是长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但是,没关系啊,我可以等,无论是从十岁等到如今,还是从如今到以后。我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瞧着小孩子急红的双眼,以衎上前一步,将小孩抱进怀中:“子御,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一切的。你好好的就好。”
温行被这人抱在怀里,一如既往的温暖气息,捏着剑柄的手,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他想起有一日,总是板着脸的父亲,少见的露出一抹柔情。对他说:“子御,咱们温家的剑,是为了这大好河山的盛世安宁而生,你这一辈子也不可以放弃它。”
话音一转,父亲爱抚着自己的佩剑,神情中露出了几丝怀念,接着开口,“但是温家人,都是痴情人。若是有一天,你遇见了挚爱之人,也要用这把剑去捍卫它。记住了吗?”
温行想着那日父亲的眉眼,是记忆里最温和的模样。
如今,他在以衎的怀中,细细听着这人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声,怦怦怦怦,他暗自想到:“表哥,谢谢你。我不知道什么是欢喜,但我知道我手中的剑,可以为你而挥。我为生而为温家人而自豪,但也许,我更想在这自豪里,有你在。”
这一刻,两人安静的相拥。以衎盘算着护着自己的小孩子,安然长大;而他的小孩,用自己的信仰,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这世上,总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但也总是会有人,前仆后继,再所不惜,因为人们啊,总是对着这罕见的美好,抱着最大的期待。
门外有猫咪一闪而过,“喵~”这只黑白相间的猫,瞧着自己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很是不爽,然而,也只能平白的多叫几声。
有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子,松竹远远的瞧着,连忙上前:“珮儿?”
珮儿抬头,一向从容的大丫鬟如今泪流满面。
松竹忙道:“珮儿姐姐,你是怎么了?”
珮儿不说话,一味的哭着,松竹瞧着这边人马上要多了起来,实在没办法,“失礼了”,一把抱起珮儿,往小亭子里走去。
珮儿也终是平静了下来,呆呆的望着水面,松竹陪在一旁。
“珮儿,可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松竹小心翼翼的开口,没去提及她出来的院子。
珮儿挪过眼神,瞧着这个一脸担忧的男子,她其实明白,这人喜欢她。但人年少时,总有些不切时宜的念头,而今,不过是一场梦一场空罢了。
珮儿摇摇头,瞧着松竹。
“我没事了,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忙不过来,便有些失礼。”
珮儿不好意思的望着松竹笑了笑。
松竹挠挠头,“你要是有事便说,反正我,不是是大家都愿意帮你的。”
珮儿朝着松竹郑重的行了一礼,“松竹,谢谢你。”
松竹更不好意思了,瞧着珮儿似是要离去了,连忙开口道:“珮儿,过几日是小姐公子们去拍卖会,你可去?”
珮儿点点头,松竹有些忐忑的笑道:“那我们一起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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