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擦...”不管黎流飞怎么用力的拧门把手,门就是打不开。
“咕噜咕噜...”冒水声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见实在是出不去,黎流飞只好紧张的打开手电筒,向身后照去。
那个穿着白裙的水鬼,此时正站在他身后的天花板上,静静的望着他。
借助灯光后的黎流飞才发现,这哪是水,四周都是在冒血啊。
那些浓稠的血水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不仅是地板,就连头顶的天花板和墙体中也开始不断渗出。
很快,血水已经盖过了黎流飞的膝盖,随即再到腰间,然后又到了黎流飞的脑袋,完全充满了房间。
可黎流飞此时却无可奈何,在这狭小的空间,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无数的发丝从水鬼身上蔓延开来,头发穿过血水之中,缠到了黎流飞的脖子上,然后再慢慢勒紧。
被勒住脖子的黎流飞很快就憋不住气了,在这腥稠的液体中,他只感觉到死亡已经悄然降临。
无法呼吸的黎流飞松开了手,手电筒掉在了地上,被血水淹没,失去了光明。
“啊!!!”
就在黎流飞两眼快要失去光明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惨烈的叫声。
鬼童的叫声格外凄厉与愤怒,震的整个别墅的窗户都刷刷碎裂。
可是听到尖叫声的黎流飞却突然清醒了过来,立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正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画面异常的诡异。
松开掐着自己的手,黎流飞有些茫然的坐起身来,挠了挠快快要被震聋的耳朵,看着寂静黑暗的四周,有些惊魂未定。
只不过此时,散发光芒的手电筒安静的躺在地板上,除此之外,四周什么都没有。
没有女鬼,也没有血水,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啊...”黎流飞捂着脑袋重新躺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有种疼痛欲裂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那水鬼听到鬼童的尖叫声后,被吓跑了?
黎流飞不知道,他也没去想,只是静静的躺在地板上,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拿起地上的手电筒,爬起身,黎流飞被自己掐的两眼有些发昏,他发现原来自己,力量竟然可以这么大。
迷迷糊糊打开厕所的门,拖着疲倦的身体出了休息室,来到三楼的走廊之内,走廊中漆黑一片,安静极了。
黎流飞敲了敲自己昏沉的脑袋,刚才的水鬼到底跑哪去了?她那么想杀了自己,怎么会轻易放弃了呢?
楼梯口的红眼怪物也早已不见了踪影,整栋别墅异常的安静,仿佛失去了那种诡异的气氛。
步履蹒跚的来到那间宽敞的画室之内,看着地上散落的画框,一切都是原样,没有变化。
那张臃肿的女人的画作,此刻也挂在墙上,根本没有掉下来过。
“怎么回事?有人重新把画挂在了墙上?”
就在黎流飞有些疑惑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地上那把完好如初的消防斧,有些愣神。
弯下腰捡起斧子,拿在手中,看着根本没有被女鬼咬碎的斧刃,黎流飞开始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这是什么情况?”
黎流飞紧皱着眉头,难道刚才根本没有女鬼,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难道真的自己患上了精神疾病?所有的鬼都是自己幻想的?
包括人头猴身的怪人,包括喜欢玩捉迷藏的鬼童,也包括那座深入地底的地宫?
但是此时画室的玻璃全部碎裂,刚才鬼童咆哮声留下的杰作,依然还在。
鬼童是真的?水鬼是假的?
现在的种种经历,已经让黎流飞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他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到底哪些是真的,又有哪些是假的。
把消防斧放回大背包之中,黎流飞下了楼,他需要时间来好好的静一静,或许去看看心理医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当黎流飞来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他却发现了,原本别墅大厅已经被他关上的大门,此时已经被人给敞开了。
黎流飞有些惊讶,这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也在这里面?
感觉有些不对劲的黎流飞,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一楼的大厅之内。
吊灯炸裂的碎片四分五裂的散落在了客厅之中,看来刚才的经历,并不全都是幻觉,至少吊灯就真的损坏了。
可是黎流飞刚要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忽然间,他却听见了一楼走廊的尽头,传来了阵阵低语。
细微的声音仿佛厉鬼的窃窃私语,一阵又一阵飘荡在一楼幽深黑暗的走廊之内。
听到私语声的黎流飞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那扇半遮半掩的房门。
门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谈话?
就在黎流飞疑惑不解甚至想直接离开的时候,门缝中突然亮起了手电筒的光芒。
“里面有人!”看到手电筒光亮的时候,黎流飞知道门后到底是什么了。
难道是旅馆内那个看店的少年和他朋友今晚又来鬼屋探险了?
还是说,凶手又回案发现场欣赏他们的杰作?
想到这,黎流飞关掉了自己的手电筒,摸黑走进了一楼的长廊之内,悄悄的走到了房门前。
门内的人仍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可就在黎流飞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去的时候,突然门缝中也悄然露出了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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