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越秘术,蛊障!”
行刑台下,陈延庆皱起眉头。蛊术奇毒,为世人所不容,昔年九国乱战,秦烈企图假借黎越之蛊横扫天下,缺最终引起八国震怒,惨遭灭国。
足见蛊术之恶毒早已根植人心!
“这姑娘不能留!”陈延庆的眉间撩起一抹肃杀之意。
只见他拨开马背上的行囊,取出“青竹竿”的竹节枪身和寒铁所铸的枪头,纵身越上街边枪头,往瘦弱姑娘遁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世子陈楚麟心头疑惑,没有反应过来。
行刑台下,围拢的百姓作鸟兽散,大家慌不择路,互有践踏,眼瞅着就要酿出一场无端人祸。
“大家别慌!”
陈楚麟放声断喝,一股元气瞬间散开,慌乱的人们均是身子一僵,然后头晕目眩,动作全都迟缓了下来,而有的身子稍弱,直接就栽在了地上。
“剑一,一斛珠!”世子殿下手捏剑诀,指向行刑台。
天乩剑匣匣首自开,匣中剑光倾泻,似潮如浪,将逐渐弥漫的瘴气卷入高空,一点一点地驱散开来。
“监斩官!救人!”
陈楚麟收了长剑,翻身上马,一拖一地带着陈延庆的座下神驹往陈延庆追赶小姑娘的方向寻了过去,钻入一狭长暗巷。
这暗巷里错中复杂,施蛊的姑娘显然对这一块地形很是不熟,焦急慌乱之下,更是寻不得出路,只能在巷子里兜兜转转。
“大胆妖女!竟敢在我唐武国境放肆!”陈延庆放声咆哮,声至,人至,枪至,生生将小姑娘的去路截去。
小姑娘心头一惊,紧张而惶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逐渐逼近的陈延庆,她那黑色的瞳孔中尽是挣无奈神色,像是在求饶一样。
对待敌人向来冷酷无情的陈延庆不知怎么的,竟然生出些许怜悯,整个人愣了一愣,没有出手,随后就见这小姑娘带着妇人转身拐进另外一条小巷子。
闻讯赶来的茶陵衙役发现小姑娘的踪迹,眼见陈延庆把人给放跑了,追赶上去的同事,不免不有些不满地嘀咕起来。
陈延庆倒是不建议这些个衙役的抱怨,只是刚刚那一瞬间,透过小姑娘的眼,他看到了一股冤屈。
“延庆大哥!”世子陈楚麟背着天乩剑匣匆匆赶来,“没赶上?”
“赶上了,但是让她跑了。”陈延庆正色道。
“跑了?”陈楚麟却是不信,能从“陈青衣”手底下逃走的人物,这得多厉害!
陈延庆看出了世子殿下的疑惑,又道:“我总觉得有些古怪,所以没出手,这才让她跑了。”
“说白了,就是你放走她了呗!”
陈楚麟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老大哥说话总是绕着圈子,一点也没有沙场上的干净利落。
陈延庆也不反驳,只是想着那小姑娘和受刑妇人似乎关系不浅,应该不会是要害人,可是这边才把人放走,他却又不太放心,忙招呼着陈楚麟往小姑娘遁走的方向寻了过去。
小巷曲折,小姑娘慌不择路,身旁又拖着个迷迷糊糊的妇人,还带着一副锁脚,一时半会儿根本逃不出巷子,反而被一干追上来的衙役截住了去路。
“妖女!束手就擒吧!”
捕刀凌冽,衙役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小姑娘逼近了角落。
她想说些什么,却很刻意地紧闭着嘴,除了恐惧之外,她的眼中更多的一种说不出的矛盾。
“兄弟们,上!”为首的衙役招呼起来。
小姑娘一咬牙,逼着双眼,“呼”的一声,喷吐出厚重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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