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大娘,你说什么?”

世子陈楚麟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连忙又问道。

视线中只有李淳青的鱼夫人这才发现李淳青身旁竟然还跟着一个小伙子。

“大娘,这是我朋友,陈楚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能给你做主!”李淳青不紧不慢地说道。

楚留王陈渊的名字响彻王朝,粤州府、赣州府和闽州府无人敢捋其虎须。这湘州府虽然不是楚留王府所辖之地,但老王爷陈渊的恶名却在四海之内传了个遍,而作为“恶人”之子,陈楚麟顶着个“世子”的名头,在这一县之城,还真就能够做得了主。

陈楚麟顺势接住李淳青甩来的黑锅,暗自翻了白眼,然后撑着满脸笑容,柔声到道:“是啊,大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县守炼蛊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

鱼夫人瞥了李淳青一眼,出于信赖,她才缓缓说出内情。

原来,从很早之前开始,茶陵县周边地区开始不断出现孩童失踪的事情,虽然各地都加强了安防,可是孩童失踪的事情却仍旧时有发生。

一直查找不到真凶的官府在这件事上陷入了僵局,直到有一天晚上,平常只敢昼伏夜出的鱼不语看到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掠进鱼家寨,竟趁着月色,利用迷药,挨个从寨民家拐走小孩。

要不是小姑娘机智,敲锣打鼓地闹醒了鱼家寨的居民,不知会有多少户人家的幸福要葬送在这深夜里。

后来,鱼家寨的人报了官,县守派人调查,来巡视的正是县守的儿子。

自那以后,鱼不语母女两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灰暗。

因为县守之子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仗着自家老爹在县衙里谋了个差事,在县城里有县守管束,倒是不太敢放肆,可是出了县城,这二世祖的纨绔本色就全都暴露出来了。

“自打那以后,县守公子隔三差五地往鱼家寨跑,假借查案之名,让不语配合。”鱼夫人深吸了口气,叹道:“去年冬天,县守公子把不语骗到鱼家寨附近的黄山,打算行不轨之事。不语她……”

“她杀了县守公子?”陈楚麟试探道。这要说起来,县守公子也是咎由自取,偏偏他欲行不轨的对象是个蛊人,这般毒死,反倒是便宜了他!

“鱼大娘若所言属实,我定保你们母子无恙!不过刚才你说县守炼蛊,是什么意思?”陈楚麟又道。

鱼夫人抬头瞥了陈楚麟一眼,虽然不知道他的世子身份,但听李淳青那么肯定地说道,再加上世子殿下这信誓旦旦的样子,急求出路的妇道人家终究还是信了。

“县守公子死后,我把他埋了,但纸包不住火,最终还是被县守发现了。”

鱼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身旁的鱼不语,虽然话未说完,但陈楚麟和李淳青二人也大致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县守来抓人的那天,我让不语藏了起来,打算把所有的事都扛下来。可县守把我抓回去之后,并没有审问我,反倒是一直逼我说出不语的下落。我宁死不从,做后被他们关进一个地牢,这才发现,县守竟然在炼蛊!”

“而且炼的还是巫蛊圣童!”鱼夫人补充说道。

远在一边的陈延庆闻声一愣。巫蛊圣童的炼制法门不是已经焚毁了吗?

“淳青!你还记得茶陵县有一阵子经常有孩子失踪的事儿吗?”鱼夫人抬头问道。

李淳青点点头,自然记得清楚,他应承完鱼夫人过后,突然被点醒了什么,道:“点那些失踪的孩子都……”

白衣剑仙不敢想象地揣测起来。

惨况还历历在目的鱼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猜得没错!他们全部都在县守特设的秘密地牢里!”

“地牢在哪儿?”陈延庆急匆匆地走到鱼夫人身前,毫无半点风度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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