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州府,青原山上,楚留王府。
押着镖信从茶陵县火急火燎的镖师将急报投递给楚留王府的下人们。
下人一瞧是急报,火急火燎的往上投递。
如今老王爷和幕僚先生都动身去了京都天安城,他们这些下人又不敢擅自拆看,到最后还是以为坐镇楚留王府的光头将军“以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为由,拆了急报查阅。
“这急报何时送来的!”光头将军一副天王怒目的样子,向下人责问道。
急报上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唐武国地界竟然有人以人命炼蛊,炼得还是巫蛊圣童这等可怕之物!
“回将军!两天前!”下人心虚应道。
光头将军一听,不由分说:“马勒个巴子!你们这帮蠢货!”气不打一出来的老将叫骂了两声,连忙嘱咐副官,从军中调了一千铁骑,如蝗虫过境一般,浩浩荡荡地奔赴茶陵县。
茶陵县有没有巫蛊师不重要,重要的是楚留王府的人不能死,尤其是陈楚麟,他若是死了,这天下可就不一样了。
骑在马背上的光头将军一想到这里,手里的马鞭挥舞得更勤了。
而另一边,李淳青作为陌生面孔到县城里走了一遭,他惊讶地发现小县里爆发了一场所谓的瘟疫,许多人的身上都沾染着非御气境不能看到的蛊障之气。
“城里爆发的瘟疫和蛊毒有很大的关系,严桧作为县守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他若不是奸邪之人,岂会这般怠政!”李淳青义正言辞地说道,种种迹象都表明严桧就是罪魁祸首,只是因为没有直接证据,他才耐着性子,没有直接提剑入城,大杀四方。
被几个人掳到鱼家寨的那两个黑衣巫蛊师到现在也没有说出幕后主使是谁。
“那两个巫黑衣巫蛊师还没有招供吗?”陈延庆抬头看了陈楚麟和李淳青一眼。
陈楚麟和李淳青沉默不语,两人用怀柔的手段审讯了一天一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两名黑衣巫蛊师连嘴都没张一下。
“进城问罪吧!”陈延庆正色说道。
满县城的百姓都沾染了蛊气,虽然不至于像中蛊那样随时会暴毙而亡,可这蛊气沾多了,心智多少受其影响,便是不死,伤害也不容小觑。
楚留王府的人马还没到,也不知是不是镖师出了什么事……
陈楚麟和李淳青暗暗思量起来,也许是因为地牢被他们两个破坏,幕后主使狗急跳墙,这才打算拿整个县城的百姓作为报复,到时候把一切都算在鱼夫人母女俩的头上,那幕后主使随时都能全身而退。
“走!”
两人互看了一眼,附和了陈延庆的话。
打定主意的三个人歇息了一会儿,稍稍收拾了一会儿之后,向茶陵县县城走去。
县城里,一切一如往常。
三人走进县城,直径去了县衙。他们从县衙守卫的口中得知县守已经连着两天没有露过脸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那里,而且连师爷和几个跟着县守出门的衙役也都没露过脸。
整个县衙像是断了轴的风车,已经停转了。
之前有一部分衙役沾染蛊气,还在家卧病修养,仅剩的几个身子骨还算健全的衙役都自发地在街上巡逻。
县守失踪,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一无所获的三个人离开了县衙,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一时之间竟毫无半点头绪。
“现在当如何?”李淳青忽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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