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普。”这是他的办公室,但当他跨进门,走进狭小的方形房间时,感觉这更像是弗林斯的办公室。他笑得有点太热情了,坐在属于斯契伯雷的桌子后面,双手在木头上打着节拍。向桌子前面的座位摆手,让斯契伯雷坐下,“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如此,长官。”上尉迅速点点头,在他坐下之前把装着东西的箱子摆到桌子上,“莱伯德的事……”
“我会处理。”弗林斯冷冷地回答,示意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士兵走上前把箱子拿在手里,“吉米真他妈是个非常好的人。”
“是的,长官。”
“而且他很难被替代。”中将慢条斯理地说,“我想你知道,这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
“我曾有过怀疑。”斯契伯雷无奈地笑了。面前桌子上的文件已经耐心地躺着很久了,他挑了挑眉毛,“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人选了吧,长官?”他试探性地伸手去拿文件,“可以看看吗?”
“看吧。”
一阵短暂的沉默,斯契伯雷的目光飞快地扫视着档案。这位候选人似乎和往常一样,是皇家陆军医疗队(Royal Army Medical Corps)的一名经验丰富的成员,去年加入了广受赞誉的英国伞兵团(British Paratriment)。他们通常十分年轻,十分称职,在选拔和随后的训练中表现都很出色。虽然他们的实战经验有限,但斯契伯雷认为他们是347特遣队的理想人选,上尉自动忽略了他们更多的个人细节,进一步研究他们的职业成就。然而,当他的视线最终移动到候选人的基本信息时,斯契伯雷瞪大了眼睛,思绪几乎混乱得难以组织出一个通顺的句子。
“长官?”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弗林斯,微微张着嘴,“一个女人?”
“你还记得女人啊,夏普?”中将嗤地笑起来,起身靠在桌子上,“她是第一个通过伞兵选拔的女性……正如你刚看到的,一位优秀的医生。”他果断地做了总结,“她最近被授予勋章……SAS像秃鹰一样飞来飞去,直到我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情,决定把她挖到347特遣队。”
“我对她的性别没有意见,长官,只是……347……我们习惯了全是男性。”
“所以呢?”
“一个女人的加入可能会……打破平衡。”
“你的人不是十几岁的男孩,夏普。”弗林斯警告说,“我需要这里有最高的专业水准。”
“恕我直言,长官,我不是那个意思。”斯契伯雷叹了口气,用一只手在头顶上蹭了蹭,“但有些男人……他们可能不喜欢。”
“上尉……”他的眼神和声音告诉夏普弗林斯正在失去耐心,“当我建立这个特遣队的时候,我发誓要让它成为这个星球上最精锐的团队。那些与众不同的人,不管他们是谁,我都会招募。看到了吗?”他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这就是与众不同。这个女人很有潜力,而且,她和吉米一样有能力让你们活下去。”他摇摇头,站起身来,示意两个士兵跟着他走向门口,“如果你的人不能处理这个,夏普......那么他们最好以你为榜样,明白吗?”
“明白,长官。”
“很好。”中将满意地点点头,“帕尔默少尉将在48小时内与你会合。我建议你在这段时间里想想怎么处理可能会发生的局面。”
也许是感情用事,但帕尔默一开始并不想离开他。
把理查德抛弃在停尸间的感觉是如此决绝,把他移交给基地值班的医生,看着他们检查他的尸体,把各种各样的信息草草记录在笔记板上。她在附近徘徊了一段时间,回答各式问题,告诉他们他有家庭,必须有人在为时已晚前将这一切告诉他的妻子。但显然她只是在妨碍别人,没过多久,其他医护人员就把她赶出了医疗室,告诉她,她现在不适合为这些事情而担心。
她在紧闭的门后暴躁地哼了一声。她浑身是血,伤痕累累,刚刚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她现在不适合担心任何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她会被给予恩假来恢复健康。在军队里?能有人拍拍她的背就算她走运了。毕竟,在军队里,无论谁生谁死,生活总是会以某种方式继续。
当她最终去检查头部时,医生告诉她,她有轻微脑震荡,需要缝合伤口。事实上,帕尔默几乎没有注意到,她大脑的理智部分告诉她那是脑震荡,情感部分告诉她那是悲伤。不管怎样,她在缝合时都没有要求局部麻醉,而给她治疗的护士对此几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也许是因为她活下来的负罪感,在那一片迷雾中,帕尔默可以肯定一件事——她只是想感同身受。
“帕尔默。”距离他要求见她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但当她走进他的行军帐篷时,上尉看上去没受到什么影响,他的双手僵硬地背在身后。他快速地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走到驼色帐篷中间的桌子旁,嘴里叼着的雪茄正懒洋洋地冒着烟,“我有个消息。”
“消息,长官?”她所能做的就是抿紧嘴唇。
“你将被调走。”
“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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