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聊了几句,墨雄就已经觉着谈话的走向貌似是死路一条,开始寻思如何回答才是最优解了。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死士了。我也真不知道你这法宝到底去哪了。倒是你除了法宝之外,还想要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能帮你。”

国师听着乐了,“哈哈,你不是死士?你要不是死士的话,难道会愿意跟皇上告发琰王?”

“告发……虽然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你希望我告发什么,我就告发什么。甚至你希望我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我就说什么。一句不多,一句不少!”

“……”国师又傻了。

他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好端端的一场“提审”,自己会被囚犯牵着鼻子走。

这是个什么情况?死士会突然就同意告发主人?这是过河拆桥?还是死士被遗弃了,心生怨念?

国师苦思冥想也得到答案。

良久,他才像是在要求保证一般,喃喃重复了一句,“我要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没错。说什么都行。”

墨雄努力让自己表现得真诚一些。

可说完这一句,国师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当中。

他一直眨着眼,不停倒吸着凉气,嘴里念叨着:“不是不是……不对不对……不行不行……”

时而皱着张脸唉声叹气,时而又抬起头看向墨雄,一脸哀求。

那摇头晃脑的模样,快和疯子一般无二了。

果然王宫盛产疯子。

地牢里都是疯子,这当官的也都是疯子。

要不是墨雄被牢牢锁在墙上,他老早就跑掉了,哪里会理会这老疯子。

好不容易,国师总算是拿定了主意,他低沉着声音说:“不行。”

国师自认还没摸清墨雄的底,完全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是墨雄设局在皇上面前反咬自己一口,甚至找到机会刺杀皇上,那一切就都完了。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就能扳倒琰王。我要的是法宝!法宝!告诉我,我的法宝都被弄到哪去了,我就放了你。”

哎,兜兜转转又转回来了。墨雄感觉这国师又多疯了几分,完全就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模样。

这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对国师说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看来,不给你用点刑,怕你是不肯老实了。”

“别啊,国师您明鉴啊。我挺老实的一人,这都被关到牢笼里来了。你希望我说的,我都保证我会说了。你希望我有的,我没有。这我能怎么办?就是我再老实,也没办法给您变出法宝来啊,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国师黑着张脸,控制着扶手上的术式,一声不吭,出了门。

“哎,国师,国师!我真的挺真诚的啊!快回来,我们再聊会儿呗。”

房门猛地在国师身后关上了。

国师在门后微微叹息着,他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着。幸好自己坐在轮椅上,紧张的情绪没那么容易被人看透。

他不擅长争执的人。更不擅长审问的人。

自己学的是法术啊。玩手段什么的,当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囚犯到底是不是说的实话,他拿不准。

那能怎么办呢?还是先交由擅长审问的人来审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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