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堂的弟兄以前主要在东城一带混迹,如今陈安给魏豹安排了一个巡城司的重要官职,是将赌注压在了韩流身上。
倘若手握兵权的韩流不叛变,加上巡城司的兵力,牵制住刘固同的机会增加很多。
魏豹担任巡城司长官,联合金钱帮的弟兄,迅速地把衙门组建起来,配合上城内金钱帮散布的眼线和力量,陈安终于可以不用畏首畏尾地想事情,有很多以前不能做的事情都能放开手脚去做了。
谢伸伤的很重,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大夫给他开了药,估计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陈安抽时间去看了他,另外还去了司徒纳言的家里看望他怀孕的老婆,没有留下喝酒,看他们琴瑟和谐的腻歪样子,陈安被秀的睁不开眼,灰溜溜回宫了。
乾元殿,日正当午,陈安顶着烈日在练剑。
沈浪坐在树边乘凉,懒得看陈安一眼,英俊的侧脸,下巴微微上扬,怀里抱着他的大宝剑。
陈安懒散地挥剑动作让沈浪不高兴,即便陈安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沈浪依然毫不留情地嘲讽。
“陛下手中的剑,会因为是陛下在使用它而感到羞愧。”
陈安闻言,也不恼,擦擦额头的汗水,挡住刺眼的阳光,看着冷漠无情的沈浪,问道:“朕是天子!它应该感到高兴,朕使用它是它的荣幸。为什么羞愧?”
沈浪摇摇头,说到:“剑是兵器中的君子,它有它的骄傲,在对阵当中,击败敌人是它的首要目标,不管使用它的是什么人,它不能被随意地对待,你得让它骄傲起来。”
陈安满头黑线,沈浪又在给他灌输江湖游侠的那些腐朽思想了。
“朕怎么才能让它骄傲起来?”
只见沈浪慢悠悠地起身,单手持剑。
哔!
左手拔剑,脚下一蹬,整个人飞身而起,铮鸣的剑音嗡嗡作响,飘逸的头发迎风而起,眨眼间落到地面,剑光收拢回到剑鞘里,然后潇洒地离开,留给陈安一个冷淡的背影,飘来一句话。
“不论战斗力如何,挥剑的姿势一定要帅!”
陈安看到那棵树上的叶子哗啦一下落下来,光秃秃的只剩下树干和枝桠。
陈安喃喃道:“看来我与绝世高手的距离就差不会装逼了。”
其实真不怪陈安不努力练剑,实在是那把剑太重了,三四斤拿在手里挥舞一上午,顶不住啊。
陈安看了看手中的剑,十分嫌弃地把它扔掉了。
魏豹正好过来,看到陈安心情似乎不太好,便说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怎么进宫来了,巡城司的工作都安排好了?”
魏豹笑嘻嘻的,说:“底下的兄弟们已经都吩咐好了,和金钱帮那边和沟通了,现在的京城,东南西北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了。”
陈安点点头,又叮嘱道:“你们豹堂现在是官军了,官军和混混可不一样,一定要有规矩,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是,陛下。”魏豹不再嘻嘻哈哈,变得十分认真,他小声道:“陛下,臣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什么事情?”
陈安边问边洗脸擦汗。
“迎春楼新花魁邀请了建康城里的年轻才俊,举办诗文交流会。拔得头筹者,会成为她的第一位入幕之宾。”
记得上次谢伸说新花魁的姓复姓宇文,但是她一直都是带着幕离示人!没有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如是今夜得到花魁青睐,以后也是一番谈资啊。
其实好色的书生不少,只不过他没啥钱,只能靠着肚子里的墨水勾搭一些未经世事的闺中少女,以此慰藉自己的穷困潦倒。
陈安作为后世来人,诗文浓缩了几千年的精华,哪里是那些阿猫阿狗比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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