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粗麻布衣上的汗水沾到身体的摩擦,能使不断运动的身体留下刺痛感。稍微有点怠慢便是几个渣子过来一顿收拾。兄弟二人也不例外,马军也开始心急,时间就这么过了,冬青该怎么办。敬乾看出了大哥的担忧,刚凑上去还未开口,那几个喽啰眼尖,一把土疙瘩砸了过来,马军正准备出手挡住,敬乾迅速拦下,这一土疙瘩正中敬乾面门,鼻血咕噜流出。马军心里又是焦急,又是心疼,我的弟啊,本来不该挨这一亏的。
敬乾被这一土疙瘩砸的顿时眼冒金星,头脑一凉,但愣是把胸中怒火压下去,装个瘸腿的恬着个笑脸迎上去。
“官爷,我这因为腿脚刚刚站久了有点痛麻,因此刚想扶着旁边人继续劳作,不料还没回过神来,官爷功夫过人便将这手头土块招呼过来,官爷胸襟宽阔,未将刀兵摔来我就已经是大福了,官爷息怒,我这便去劳作!”
“小子,你这腿瘸,人倒是不瘸,说话挺中听的,我也不是瞎子,跟你一旁劳作那该是你哥们儿吧?看好像有点不服气啊!”
“不瞒官爷,那家伙就是我一表舅亲戚,脑袋不好使…官爷见量!”
“好了好了,这几天来这群人里面还就数你识相,去,那边的秸秆就交给你俩了,臭小子!”,这群渣子,就最喜欢这种奉承的人了,一时被敬乾一声声官爷叫的舒服,顺着这舒心就给他哥俩安排了个轻活!
马军焦急冬青,现在更加担心敬乾说错了什么话,捞个皮肉之苦。待敬乾装做个跛子回过来,又气又是喜悦,忙将扶住:“你这装的有点差劲啊,左脚瘸过去,右脚瘸过来,他没责罚你什么吧?”。
“就他那傻样?十个都不够我玩的,哈哈,走了哥,我给咱要了个轻松活!”
“啊?你这两张嘴皮子越来越厉害了,难怪以前嵩仁老说你这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嘘,小心点,尤其是嵩仁这俩字!”
“哦哦,就刚才那一下招呼来明明可以挡住或者躲开,你愣是不动,被打个鼻青脸肿,这又何必遭这亏呢你!”
“我的哥哥啊,方才那下如果给躲了那就要吃大亏,这群人成天压着我们上头,你这一躲就给自己找麻烦,更何况挡回去,这些人常年打仗,露出马脚来,那麻烦就更大了。哥哥也别怪我,哥哥心思我懂,也是担心我嘛!”敬乾也怕薄了马军的一片心意,边开玩笑边就这处境道出了实情。
“切,跟我也来这一套!我不吃这套啊!”
“那走吧,吃秸秆去,哈哈!”
虽说这有说有笑,但心里个别滋味还是不太好受。这样的方式打探消息,这一不留神就掉进虎口,出都出不来了,留下冬青一个人了…
柳嵩仁一行人也因为战乱的逼迫,不得不逃去其他的地方,距离布列镇却还有一段路。困乏焦灼使得整个人都躁动不安。
“前面还有多远才能到布列镇?天色已不早了,再往前走哪里还能住人呐?”
“前面是腊子口,地势险峻,蛇虫狼蚁遍地,恐怕不太好落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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