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娱乐圈,除了与自己前妻有关外,更和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福态的家伙脱不了关系。
大二那年的暑假,有两件事影响了高歌的一生,第一件自然是南下HK,第二件事则是在徐鸿飞的邀请下组了一个乐队。
别看徐鸿飞其貌不扬,但人家可是正儿八百的清华高材生,那会儿徐鸿飞成立了‘青痛期乐队’,颇显中二的名字就是徐鸿飞自己起的,非说什么要纪念自己青春期痛过的女孩。
高歌没什么乐理知识,只能买书找材料,顺便托关系找音乐系的学生请教声乐,当时高歌喜欢到湖边练声。
恰巧徐鸿飞的乐队缺一个主唱,俩人还刚好碰了一个照面,就这么简单一面试,高歌便成了青痛期乐队的主唱。
再接下来就是乐队成立,吉他手、贝斯手、鼓手、主唱都是清一水儿的大学生。
那时候清贫的大学生们哪有什么经费,乐器烂得不行,吉他和贝斯不超过一百块钱,没有鼓槌,就靠刷子把替代,音箱是用电子管收音机改装的,没有话筒,主唱声音全靠干嚎。
高歌和徐鸿飞就是带着这一堆废铜烂铁,没事时就跑到北师大、北外、中戏这些男女失调的学校找人茬琴,输了的当场摔一把红棉吉他。
他们对着女生、对着啤酒、对着青春唱歌。
那些年,年轻人愤世嫉俗,以灵魂的名义拍婆,时间久了‘青痛期’乐队也算是闯出了些小名气,趁着寒暑假期去全国各地的歌厅去暖场、唱歌。
当时来说钱也挣到了不少,徐鸿飞一看这条道能行,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早就烦透了循规蹈矩的生活,早就不想读书了。
徐鸿飞去了厦门,主业流浪,业余哄厦大大一妹妹睡觉,高歌则一边读书一边在自己学校组建自己的乐队,倒也闯出了些名堂。
俩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在这个音乐圈儿里呆着,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缘分。
饭到七分,酒至微醺,徐鸿飞看着高歌开口询问起来,“你丫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看出来了?”高歌故作惊讶状。
“滚滚滚,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白了高歌一眼,徐鸿飞笑骂起来,多年至亲好友,老友什么心事他不知道?
“和裴秋有关?”徐鸿飞出声问道。
高歌摇摇头,“不是。”
这下倒轮到徐鸿飞惊讶了,居然和裴秋没关系,这可奇怪了,“你说说,我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高歌答道:“我写了几首歌,想借你的唱片公司发行,费用上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徐鸿飞愣住了,这已经不是惊讶这么简单了,而是惊吓!
高歌这么多年扑在音乐研究上,可从来没说过发歌,即便是合作找上门来也多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的拿钱作曲也从不抛头露面。上回昌平那个音乐节,他戴着帽子上去演奏了大半个小时,结束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下台了。
甚至于台下等待许久的歌迷都不知道高歌来过。
不说别的,就是个性!
他这是转性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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