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镇起风前,石冷被余南客骂了一句‘窝里横的土狗’,也没有像往常那般急赤白脸的和余南客对骂,反而冷着眼瞧着余南客出神。
与他往日给人那种没大没小的二愣子印象,大相径庭。
他一直等到余南客回过神后,才冷冷的说了一句:“余南客,你知道不知道咱们心里都有病。”
余南客不奇怪石冷有这样的变化,从小一起长大各自的脾气秉性相熟的很,自己身上那股对于权贵异于常人的嫉妒,石冷也是门清。
这点是不是病,余南客说不清楚,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接石冷的话,反而是心智并不成熟的石暖傻乎乎的问道:“你们得了什么病呀?”
石冷瞥了一眼石暖,一下子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和你个小丫头片子,说的着嘛?你懂个屁。”
说完,转身向着别走去,这个时间点他不想回家。
“那伙人还没有走,你确定不回家?”余南客头也不会的说道。
“老子会怕这个?”话虽这样说,但石冷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来了,“今儿就瞧你刚回来的面子上,不出去玩了。”
石冷这番嘴上天下无敌的作态,也只是引的余南客不屑的呵呵两声。
“余南客,你什么意思?”石冷不满意的嚷道。
“不怕你倒是跟着他们走啊,你不还一直盼着离开镇子嘛。”
“那也不能和那伙人走,动手动脚的,瞧着就不像好人。”
余南客翻了翻白眼:“合着,你以为会有人拿着大把银子,跪在你面前,求你出去耍两趟?”
石冷一副理该如此的样子。
蜂尾巷横列五户,余南客家在最东边,再往东便是碎石山坡,石冷家住在第四户,这边的院落都不算大,所以经过石冷家的时候,隐约还能闻到一些酒味。
石冷石暖母亲在生他们的时候难产死了,唯一的父亲还常年酗酒,镇里人说闲话也编排了他们家不少段子,有真有假,据说石冷父亲以前也是镇里有名的俊小伙,当初和镇上最有钱的三叔公家的女儿私定过终身,可惜三叔公瞧不上石冷父亲,硬是拆散了两人,再后来三叔公收买媒人给石冷父亲介绍了一个斗鸡眼的女人,也就是石冷他们的亲生母亲,镇上有名的丑女人,让媒人说成了另一幅天仙模样嫁给了石冷父亲。
自此石冷父亲便染上了酒瘾,把对命运的不岔变成了下酒菜一口一口的喝进肚子里,最后上头的十几年振作不起来,甚至还有传言,当年石冷母亲生石冷他们的那天,石冷父亲故意不去叫大夫,诚意害死石冷他们母亲,当然这点余南客是不大相信的,毕竟就连他们家,也有被编排的假段子。
余南客把冷暖两人送回家后,自己一人站在自己家门口,使劲的揉了揉脸,一直到脸上发热,笑起来不再那么生硬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很是简单,一座搭起来的小棚子,造着一个石灶当做柴房,一个两间房间的屋子,长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藤,西墙边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多不胜数,基本上也都是余南客和石冷跑遍了灵石镇周围山头寻来的。
“藤叔,我回来了。”余南客说着话,走进了藤叔的屋子。
藤叔背对着余南客正在端详着一块石头的纹理,头也不抬的问了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语气平淡无波,像是早就知道余南客回来了。
“本来还会晚些日子,有几个同窗邀我去府城游学,但我觉的没什么意思,咱这天赋,游不游学也莫得区别。”余南客边说边走到藤叔对面的床上坐下,被藤叔抬头的一撇,不好意思的讪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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