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有谁饲狼,人唯怜羊,狼独悲怆,宁叫我负天下狼,莫叫天下狼负我。
七日后,风淡云轻,剑无忧已是虎虎如生,在雪漠中手执师傅的剑舞弄起来,雪落华发,眼神明亮,精神俊逸,全然在雪中专心致志练剑,一剑挥去不远处五六丈宽的树木被横腰斩断,十分壮观。
老者望着剑无忧,内心波动汹涌,自言自语道“这样的选择,对吗?”缓缓展开逍遥堂地图,终点愈发明了,就在方圆三百里之内,心中的波澜也愈发猛烈,难以平息。
老者的伤外在看似愈合,实则内耗严重,常年的旧疾成祸根,加之雪暴的新伤,咬了咬牙,也罢!脸上的释然,却比不甘多。
无意去打扰此刻入迷练剑的剑无忧,老者多么希望这个孩子是个凡人,时光能永恒静止,而不用去面对他身体里流淌的残酷命运,更不用去……
“无忧,我们走吧!耽误了太多时辰了”无奈道。
“师傅,我们去哪里?”剑无忧察觉师傅的异常。
“去逍遥堂,逍遥堂是你成长的最好,最好的机会。”老者果断说道。
师徒二人,伤口初愈,自是脚程缓慢,走的有点吃力,连着四日走走停停,夜宿风,昼行途,一路相安无事。
夜半至,万物寂静,月色清冷,浅浅的月光映在师徒二人脸庞,游子漂泊的辛酸和赶路人的孤独成了雪漠一道从未有过的风景。
老者把酒问天,一剑起舞酒一口,往事浮现,怅然若失,
微微醉熏道,“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老者此刻的心情复杂无比,眼前浮现那个如阴魂散不去的雨夜,“连绵雨夜最无情,祸事多起名与利”,堆积成山的尸体,血染红了两岸的河道,一场三天三夜的大火埋葬了一个家族的一切。想到这里老者,眼神中充满满满的恨意和悲伤,左手把树干抓的发裂,剑在心头就要出鞘,自言道“那可是数千条生命啊!”
剑无忧隐约听见师傅在自言自语,无心去管,便靠在一块石头深睡起来,梦里老是被怪异的声响惊醒,想去寻找源头,却又找不到。
此刻东方的山谷中,不断传来“嗷嗷嗷”的巨响,影子窜动,脚步声迅猛,在雪漠的寂静之中显得狂躁不安,自是发生不寻常之事,偶又传来雷鸣般怪响。
老者自觉异常,神经瞬间紧张起来,秉神凝气,附耳听地,发现不远处声音响亮,万千的脚步声毫无章法,大地震动的越来越明显,似百万大军攻城伐地的逼近。
“不好,似是有什么东西逼近”,一个急速飞踹连忙踹醒剑无忧。剑无忧梦中横受一脚,憋了一肚子火,双眼惺忪,双手揉了揉眼睛,睁眼一看。
不远处雪花飞扬,一股迅猛的气浪直奔而来,越发觉得怪异。只见师傅横眉冷静,退步懒扎衣,右脚后撤成半马步,左手反握黄剑柄,手心向右,屈膝,剑尖向上,右手正握蓝剑柄,目视前方,锋芒全露,十分警觉,似是有大敌来犯。
“无忧,是大凶之兆,快过来,否则今天我们都要去奈何桥交账”,老者大声嚷道。
将黄剑扔到剑无忧手中,交代道:“你要牢记,不管什么时候牢牢跟随师傅,你不能死在这里”。
剑无忧想回问,自觉不妥,头一次遇到这种大阵仗,难免害怕,反正和师傅一起死,剑无忧心想也豁出去了。剑无忧右手执剑,一个马步扎根雪地,双膝微屈,眼神肃穆、坚决,稳稳背靠师傅,与师傅前后呼应,左右兼顾,齐攻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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