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师傅常说“学剑基本功最关键,往往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劈、掠、刺、砍、挑……能杀人于无形。”剑无忧自小如此修习,基本功一直还算牢靠,唯独因没有遇到喜好的剑法,致使武术精进迟迟裹足不前,所以自认为没有习武的天赋。加之吴不良师傅常年严管严教,唯独这股韧性坚如磐石,不怕输、不服输,也不认输。
“作为一个剑客,没有名动四方的剑法,没有一把与身份匹配的剑,又如何成为绝世高手。既然天上掉馅饼的事砸到了我剑无忧的脑袋上,就是跪着我也要把它学好。以慰两位师傅的在天之灵。”剑无忧咬咬牙。
身入秘境,马步入水,五脏六腑俱寒,功法加持,又食一冰菩提,寒气渐退,苦痛略减。强忍不适手执三米青松在潭中暴掠,初时双手每日掠、劈、刺各三百下,气喘吁吁,松沾水,水花浸木,沉重无比,重近二百斤,仿佛双臂已非给己有。
朝来暮往,风月斜归,烈日冬出,黝黑的钢筋铁骨,双臂孔武有力,状如山,硬如宝剑,胡子拉碴、头发散乱的少年已在潭中一月有余。腰动潭动,双手日掠、劈、刺各七百下不在话下,青松一掠,潭动浪高,青松一刺,巨波滔天,青松一劈,水溅千百丈远,用力挥向绝瀑,木弹人倒,依旧难动分毫。
“势如破竹,却依旧难撼绝瀑,看来还差的远?”剑无忧起身拭去眼中水滴,双手紧握。
“七百下不行,我便一千下;一千下不行,我便两千下;两千下不行,我便一直挥舞下去。”剑无忧目光坚定,“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
双手抓起青松,在潭中狂舞暴掠,足足一千三百下,直至精疲力竭倒在潭边。
“只要肯登攀,世上无难事。”剑无忧哪里知道,这成为以后暴戾的杀招。
暑去寒来,草青草黄,花谢花开,近半年剑无忧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扎在潭中,十分固执,双臂此刻就算打死一只牛全然不在话下,一身蛮力动若千钧,威力十足。
“我终于突破了两千下,势如惊涛骇浪,快如疾风闪电”剑无忧大喜。
整整半年剑无忧不知道被绝瀑弹回多少次,摔倒多少次,数不尽,却也悟透一些道理。唯快唯猛才能真正切开绝瀑,也是无象之象恍惚剑法的精髓要义所在。换句话说:“剑快到极致可切开绝瀑,剑猛到极致可切开绝瀑,剑快猛结合到极致可生切绝瀑。”
所以剑无忧在挥舞青松时,主动加快速度、催动全身力量,不料突飞猛进,两者融合竟成习性,一日之内掠、刺、劈、挑各两千下,一气贯通,犹有后劲。
“破两千时,便是我剑无忧再切绝瀑时”剑无忧早先暗自下定决定。剑无忧马步扎潭,腰动如山,翻潭倒浪,浪高百尺,一根天外青松,从右暴掠向绝瀑,势如风,快如芒,威如雷,绝瀑生生被切成两截,声震山谷,地动壁摇,顷刻瀑连木出。剑无忧难掩心头之喜,接连上劈、中刺、左右互掠,绝瀑均断,青松犹入无人之境。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无疆。重剑已破,不知轻剑能否依旧。”剑无忧自问。
跃出寒潭,催动功法,不料其妙无比,功法已越发融汇,比之起初,比浩瀚大海强劲数倍有余,顺行运功,犹入滔滔海水不休,丹田之气格外充润,内力强劲醇厚,白剑气所击所撞,全然无感,丝毫不痛,明显是功法壁垒厚重了几倍。
“这便是这半年秘境所予吧!果然是千古无二”剑无忧大惊。
“我剑无忧一个毛头小子,何等何能承此真传,真是天赐大运。”剑无忧走向洞中看萌魁,脚步轻盈千倍,脚下生风,不料身法奇特,清灵诡异,顺势一跃,绝壁直上三四米处,速度奇快,不久便直上百米处,如同山猿身姿矫捷,动若疾风,随心所欲。
“我什么时候练了这种轻功吗?”剑无忧不可置信。
突然想起师傅曾说起,道一前辈身法怪异清灵,莫非就是这个?
“不对,我什么时候学习过此轻功啊!”剑无忧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近半年未上岸,莫非是潭中水,不对,细细揣摩问题在岸上,答案一定在水中。”想我半年处于潭底,腰动如山,水流不止,脚承重千万,在水中暴掠依旧能紧随不乱。想必脚如双臂不断承重而行,久成习惯,在水中丝毫无法察觉,待上岸负重尽失,速度、敏锐必定是起初千百倍,才会有着乱云飞渡、一骑绝尘的轻功,剑无忧受宠若惊,竟糊里糊涂便习得如此鬼魅轻功。
“既然无名,我便赐名鬼魅乱云飞渡步,以后伴我游遍刀剑江湖,看尽人间百态。”剑无忧难掩内心惊喜。
剑无忧畅游天地间,莽莽然,“故乡何时归,心字寄锦书”,缓缓落于木剑旁。
木剑轻,恍若无物,剑无忧手拿惯了重物,此刻轻锋大不称手,一剑挥去,力拔山兮,石破天惊,依旧觉得别扭。朝着秘境走去,三剑横劈向绝瀑,瀑未断,寒潭水花四溅,高百丈,换青松挥去,绝瀑断裂。
“果然不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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