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牌,招姨可谓是收获颇丰,足足赢了两千多块钱。

碰巧的是,最后跟她决一雌雄的又是陈步云。

陈步云的牌是三条老K,这么大的牌,如果没有碰上三条A,那么,它是无敌的存在,能够为主人赢n多的钱。

可是,一旦遇上它的克星三条A,那么,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就像这次,陈步云抓的这三条K,不仅将他上把牌赢的钱都赔了进去,还另外赔了不少老本。

陈步云气得两眼冒烟,一时半会竟然反应不过来。

招姨乐得春风满面。

“这叫风水轮流转,呵呵。”招姨高兴的对大家说。

奇怪的是,接下来,招姨的手气特别旺,几乎每把都来大牌,不是顺金就是大金花。

于是,大家口袋里的钱,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都唰唰的往她面前飞。

赌了七八把之后,招姨问勇妹子;“老勇,你想吃什么菜?”

“我?”勇妹子愣了一下,说;“韭菜炒蛋。”

“好。”招姨点头,然后,对杨粮明说;“粮伢子,你去买几个快餐,来一份韭菜炒蛋,来一份腊肉炒红萝卜,你自己喜欢吃什么菜,就点什么菜。”

说完后,她将一张百元大钞递向杨粮明。

杨粮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接过钱。

“好嘞。”

就在杨粮明要出去的时候,招姨忽然又叫住他;“粮伢子,等等。”

然后,招姨问放高利贷的石立文;“石立文,你想吃什么菜?叫我外甥一起打来。”

“我?”石立文想了想;“炒一个四季豆肥锅肉吧!”

“好,那就四季豆肥锅肉。”招姨点头。

然后,她对杨粮明说;“粮伢子,再炒个四季豆肥锅肉。”

“好嘞。”杨粮明回道。

然后,他打开门,准备去外面找快餐店。

就在这时,陈步云说:“再等等,帮我带一份酸辣鸡杂。”

说完后,陈步云从面前拿起一张五块钱的纸币,递向杨粮明。

“???”

杨粮明迟疑的看着招姨,然后,慢慢走回来,再慢慢接过陈步云手里的五块钱。

当杨粮明慢慢接过陈步云手里的五块钱时,其他的人都跟着要他带快餐回来。

“帮我带一份红烧鱼。”

“帮我带一份香味牛腩。”

“帮我带一份土豆焖排骨。”

“帮我带一份红椒猪肚。”

“帮我带一份辣子鸡丁。”

“帮我带一份清炒土豆丝,千万别放辣椒。”

大家纷纷掏钱,纷纷要杨粮明带快餐。

“好的。”杨粮明都答应了。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找纸和笔记一下,这要带的菜太多了,我记不住。”杨粮明说,然后出去找纸和笔。

很快,杨粮明从外面找了纸和笔,把大家点的快餐重新记了下来。

……

正月初10,荷塘镇有许多快餐店还没开张,很多高档一些的酒楼和排挡也基本处在打烊的状态。

在阴沉沉的天色中,杨粮明从皇湾村开始找,一直找到镇中心那边,才终于找到了一家饭店。

这家饭店是湘菜馆,里面的客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杨粮明径直走进去,然后问服务员,这里炒不炒快餐?

“炒啊。”服务员微笑道。

“那好,请帮我照着这些菜谱炒,炒好后都打包。”杨粮明将抄在纸上面的菜单从口袋掏出来,然后递到服务员手里。

“好的。”服务员一边低头看菜单,一边朝厨房的小窗口走去。

现在已经超过中午13点了,杨粮明已是饥肠辘辘,五脏庙不时的在抗议,他很佩服那些赌棍,砸金花砸得连饭都不要做。

不过,赌博确实是一种很神奇的游戏,根据科学家研究,这种游戏能够使人的大脑时刻保持在一个亢奋的状态之中,像那些感冒和跌打之类的小病小伤患者,只要一到了赌桌上,就会忘记疼痛。

杨粮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东张西望。

张望着张望着,忽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进来了。

这个熟悉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蓝月亮发廊’的老板贵六爷。

在贵六爷的身旁,跟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这个女孩长得很清纯,穿着一身牛仔服,黑发披肩。(此时,杨粮明还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贵六爷的女朋友、也就是‘蓝月亮发廊’的老板娘。)

更令杨粮明意外的是,在贵六爷身后,又进来两个熟悉的面孔。

这是两张久违了的熟悉面孔,一个是飞板板,一个是小妹子。

杨粮明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珠三角的这个小镇上,居然能够碰见飞板板和小妹子这两个老熟人。

飞板板的书名叫刘飞,是杨粮明邻村的一个烂仔,其貌不扬,鼻子塌得就跟飞机场似的,因此,大家都喊他‘飞板板’。

在杨粮明的家乡,飞板板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很多人都卖他的面子。

打个比方;假如你被某个混蛋欺负了,这个时候,只要报上飞板板的大名,那么,对方就会有所顾虑,搞不好还会放你一马。

为什么飞板板会这么有面子呢?

是这样的,他很讲‘讲义气’。

对于在道上混的烂仔们来说,‘义气’这两个字很重要。

就好比做生意要讲‘诚信’一样,在道上混也要讲‘义气’,这样才吃得开。

问题在于,‘义气’这二个字,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

为了利益,出卖哥们的人大有人在。

因此,真正讲义气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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