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李九州再次醒来的时候,说实话这脖子他都不想要了。
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的脖子,已经发展到哪怕是睡着的时候,都能感知到疼痛的地步了。
应对办法只能是不醒来,或者,强忍着不醒来。
可惜瞌睡这玩意儿到底不听话啊,最终还是给疼醒来的李九州,木愣愣地睁开眼睛看着屋顶。
树枝和了黄土的屋顶仿佛是个极其恐怖的场面,李九州一动都不敢动。
他在合计,仔细盘算自己的经历。
自己怎么沦落到这鬼地方来的?!这也太惨了吧!!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李九州脑子一抽,又回忆起自己被朋友坑了一把,欠了十几万的事儿。
想来各位银行爸爸的还款日也就是后天了,这钱可咋办?!
自己还在这么个地方,嘶...不对啊!自己是咋来的这个地方?
他这才开始仔细回想,“我?竟然没有好好思量下自己是怎么来的这地方!”李九州有些自责的喃喃道。
如果说人生之奇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么这句话大概就是:不知道三个字了。
未来是不可预知的,过去是既定的,当下,就看你怎么选择和努力了。这句话是贱人赵总公司墙上的警句。
李九州细细想了一圈儿,想破脑袋也没明白自己怎么从去公司的路上就走来大荒了。
而且也太蠢了!昨儿还判断他是被无良节目组套了进来。
中国之大,这样的节目从没见过啊!
更别说找这么俩活阎王估计比找华南虎难多了吧?
而且就算是节目组,怎样才能让一个一百六十七十斤的壮年男性在不知不觉当中从闹市街区直接转到这大荒来?
自己的记忆中也没有被绑架和下药的片段...莫非...穿越了?
李九州想到这,心中却没有一点点的波澜,无他,因为这波穿越也太倒霉了,人家是当王爷当皇帝当驸马,就算是当个上门女婿那也是满腹经纶准备征服一院子的俊俏姑娘的。
自己这情况...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吧...要不是不用还那一屁股债,还不如不穿呢,可自己忽然不见了,爹妈可咋办?
想起爹妈,心里一揪,不行!还得确认一下。
李九州小心地爬起身来,双手托着脑袋小心地打量这个屋子。
屋顶是和了黄泥的草木,墙是夹杂了草木的黄泥。
自己睡的这个床或者说炕却是个实心儿的黄泥墩子,没看着有火孔。也不像自己老家的火炕。
连个正经窗户也没有,只有一片散柴做的门扉,木片与木片之间的空隙,就是这土屋内所有采光的来源。
光透进来,发现空气中许多黄土星子在跳舞,这间屋子很干燥。
李九州竖起耳朵仔细听听,也没什么声音。
蹒跚着走下土炕,别问为什么蹒跚,脚脖子上的勒痕都已经乌青了。
刚刚推开门,三条熟悉,但又算不上很熟悉的土黄色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外。
“艹!”李九州一把将门合上,因为受惊手上劲儿使得有点儿大,激起一片灰土。
“咳咳咳...尼玛的,还放狼看我!”李九州叫骂。
身子抵着门,李九州的心里面开始慢慢盘算自己的出路。
这土屋只能从柴门出去,柴门外边是三匹土狼。
别问为啥不是狗,土黄色反青的毛色,大尾巴冲地,十足十的土狼!
要想从这个屋子出去,估计只能打死这三头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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