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县衙里一个当差的送来的书信。那是我爹的笔迹,我是她女儿,不会认错的。”张欣说。
李朝卿听到这里,站起身来,“张姑娘,我还有些事要先走了,您继续在这里祈祷吧,记得要更真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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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
手臂上的伤痛感已经有所减缓,这一觉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是对于他这种身体素质的人来说足够了。
他侧身坐起,推开门走下驿站大厅,“没有情况吗?”
驿使摇摇头,“没有。将军,你睡了之后并没有任何人来过。”
周佳一感到有些疑惑,他没有理会驿使,背过身去在厅内来回踱步,如果没有信使来取信的话,那么消息就处于完全中断的状态。如果暗处的敌人有所企图,哪怕消息不用传进丰城,也总要有消息传出来。这丰城四面环山,能快速把消息送出去的可供人马同行的道路只此一条,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那个,将军。”驿使试探性的开口说道,“这驿站该关门了。”
“关门?”周佳一转过身,“这才什么时辰你就关门?”
驿使笑呵呵的解释道,“将军你怕不是睡蒙了,今天是齐天楼六十周年灯会的日子呀,丰城域内所有政府机构都可以提前下班,前往观灯。”
周佳一一拍脑袋,自己居然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中央也确实是有这个规定。
“行吧。你去吧,我自己留在这里。”周佳一无奈的说道。
“诶,将军不一同前去看看嘛?听说今年灯会的主题是字谜,答对的可以登上七楼齐天阁呢!”驿使兴致勃勃的说道。
“字谜?”周佳一正要上楼,猛然停步,“我居然没想到,这齐天楼虽然只在极少数时候举办灯会,但这彩灯确实日夜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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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卿站在空空如也的县衙屋内,身边还有一个一直试图阻止他但是此时目瞪口呆外加鼻青脸肿的官员。
“你不是说县令一直在这屋内不曾离开吗?”李朝卿看着空荡的房间,“这么多天不用你们端饭送水你们就意识不到哪里不对吗!”
此时官员早已吓破了胆,“将军,县令大人初染疾病之时曾有吩咐,只让我们在楼梯处把门,至于其他,一律不得参活。”
李朝卿走到方才在齐天楼看到的那扇窗户边,他的推断不错,这砂纸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沙尘。他推开窗门,向下望去,笔直的落差足足有十米有余,也不曾有任何绳索的痕迹。李朝卿关上窗,转过头,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件器物。
他的眼神停在了县令的床铺上。
床上摆放的极其整洁,一床绒被以四叠被叠在床头,枕头被放在床的另一侧。李朝卿走上前去,将被子慢慢端起,方才被压着的床垫上露出了轻轻的两道白痕,李朝卿将被子放回原处,又转头看向枕头,那枕头边也露出了一道白痕。
“平时县令的床铺,是谁负责打点?”李朝卿问道。
官员两步上前,“这屋里都是县令大人自己打点,他对这些东西要求都很高。”
“看来是个强迫症啊。”李朝卿转过头,指着桌上的茶具,“你把那个最靠近我的那个茶杯拿起来,看看与其他茶杯有何不同。”
官员如是照做,仔细观察了一圈,“将军,这茶杯很平常,没有不同。”
李朝卿语气有些不满,“你仔细看看,杯底是不是比其他杯子稍黑一些。”
官员听后再度仔细看看,忽然猛地点头,“是略黑一些,将军你如何知道?”
李朝卿走到一旁,接过茶杯,放在鼻前轻轻一闻,“这屋子有其他人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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