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自知理亏,又是此间主人,于是婉言道:“杨公有此心酸过往,可谓人生艰难,我等之前都对杨公误解了,实在是对不住了,但是,叫我等助那贪官污吏,未免就强人所难了,况且,此一事,彼一事。不可相提并论的。”

杨公也是不住的叹气道:“我已经意料道诸位正直,不愿沆瀣一气,维护奸臣,我十分理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语毕,他作揖,拂袖而去。

苏御史见他落魄姿态,感言道:“杨公,命运多舛,实在叫人简直不忍。但是此事系我等一腔忠义,不可轻易处置,恐叫后人笑话。”

李翰林道:“杨御史的遭遇,我也是感同身受,想我也是寒衣荣升,此种人生,辛酸孤苦,实在叫外人无法体悟,触景生情,此番赏梅,我已无心情再作,二位郑重,吾先告辞了。”

李翰林一走,苏御史也寻了个借口,也告辞而去。

吴公无趣,暗道:此番定然要得罪于杨御史了,此非吾本意也,但这也是身不由己。

王川当时听得这些传言,心中对吴公三人的做法,甚为不耻,对杨御史的遭遇也是颇为愤怒,以他的看法,此事,杨御史本应不予过问,待到都尉依法案论处之后,这杨御史再出面帮助最为上策。至于三公的忠义不可以两全,实在是愚蠢之极。

这日,正值冬末开春,青黄不接,王川在园中裁剪花草,忽然,外面急匆匆的跑进小武子,这小子,他在此处养花还兼传话。

这小武子跑进来,恰巧见到王川穿着夫役的服饰在专心修枝剪草,连忙道:“川哥好。”

王川一边修剪花草,一边笑着点头,问:“小武子何事急迫?”

小武子脚步也不停,道:“圣上圣旨到门口了,全府人员,需出门恭迎候驾,我去通知老爷。”

王川闻言,惊讶万分,暗道:自己来此异界,诸事陌生。然一年内,已经熟络了不少,但这接皇家圣旨的事情,还是头一回,这一定要去仔细瞧瞧。倘若他日回到自己的世界,还能与他人说道说道,哈哈。

那小武子已经心急火燎的跑去通知老爷了,王川打定主意先去瞧瞧去,想着,王川扔下刀箭,望府门方向而去。

且说,这小武子来到书房,见老爷这在提笔写字,本该噤声,但是眼下也顾不得了,他呼叫道:“老爷,大事不好,京城圣旨驾到,此刻正在门外,差老爷去接旨。”

吴公闻言,大惊,连忙道:“你快去通知小姐,并合府内人等,齐到府门外恭迎,听候接旨,不得有误,快去,不得怠慢。”小武子不敢怠慢,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吴翰林到书房内间,穿衣戴帽,衣冠齐整,匆匆而去,心中诡乎不定,这圣旨来得也太意外了,自己在这晋城,多少是个名门旺府,前面竟无半点风声传言。

且说,这吴府外,有一匹白马,上面有一老宦官,面目粉白,衣冠讲究,此刻正手持皇家谕旨,他身后,两排御林军标枪林立,真是华盖雍容,气派不凡,

这时候,吴府的家眷俱闻言圣旨驾到,顿时鸡飞狗跳,全往府门奔去,先到的,多已经跪拜等候了多时了。

片刻后,府门外,吴公公服领头,后是小姐等男女家眷,全跪拜道:“恭迎圣旨驾到!”

而后,吴公埋头叩首独自道:“丞吴翰林,恭迎圣旨,未曾远迎,望圣上宽恕,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白马上面的宦官,粉面秋霜,举止怪异,向下飘了瞟地上的吴翰林,不做理会,尖着嗓子道:“事出有因,吴翰林不必挂怀,圣上洪恩浩荡,命我传至于此,吴公接旨。”吴公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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