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告诉我母亲也没事的。”

“嗯。”项鹰点头。

“好了,就到这儿吧。”张良平道。

项鹰躬身离去。

“少爷,好厉害。”旁边观看的绿裳吐露出这句话。

张良平提着剑点头并没有回应。

“还差点意思。”

如张良平所说,他来到一旁的白蜡树旁,白蜡树茂盛长出了不少的枝干,当下他用手中的长剑劈砍,砍下一根。长木干,握在手中,抬起如长枪,刺,“哆”的声响,一端的平切的‘枪头’在那颗梅树树干上砸出一个坑来,反转,甩击,“啪”的声,手中的长木杆弯出巨大的弧度反弹,借力,一声更加清脆且短暂的撞击声“啪”,张良平侧头,伸手抓住了抛飞过来的木杆,满是毛刺的断裂口。

张良平呼出一口气,“不错。”这次这番评价道。

...

母亲果然过来了,是得到项鹰的禀告而来确认事实的。

张良平并没有隐瞒,并拿了长剑试了试手。

速度、力量还有招数的演绎足以证明了项鹰所说。

“太,太厉害了,我儿,我儿了不起......。”

母亲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那是一种骄傲的激动情绪。

张良平沉默了,只有片刻的沉默,他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母爱,用开玩笑的话语道:“那,妈,你看我都这么厉害了,是不是可以继续去做行刑人这个工作呢?”

“不行。”母亲坚定的拒绝了,就说,“太危险了,万一伤着了呢?”说这话的时候母亲眼神有些怪异。

张良平不知道母亲当时去看过自己的‘表演’。

无奈,只能这样了。

之后母亲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在张良平显露了实力后也得到了其他的方便,那就是不禁止除张良平做行刑人这个工作之外的其他任何事。

...

实力得到了增强,不确定跟楚相良的差距,不过对比项鹰,心中也有了一个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老狗还没有回来,张良平不会轻易的去招惹楚相良。不过,多做了解总是好的。

“杨家,那个叫杨心晴的你了解多少?”张良平向绿裳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少爷问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吗?”

想了想的确是,在之前那件事情之后,自己的未婚妻已经由杨心意改成了杨心晴,于是他就道:“是吧。”

于是绿裳就说了自己知道的。

“我没见过呢,我听说过杨家的杨心晴,杨家家主的小女儿,好像没有怎么出过门,似乎是从小体弱多病。”

“从小体弱多病吗?”张良平倒是好奇,问:“什么病知道吗?”

绿裳摇头。

“那个杨心晴跟杨心意的关系怎么样?”张良平继续问。

“没听说过。”

“嗯。”

绿裳看思考状的张良平,心中就有些好奇,是不知道为什么少爷怎么突然间在意这个了。

说实话,张良平是在意,毕竟即将跟自己扯上关系的人。

张良平之所以特意问了这个还有另一个意思,来这个世界多日了,各种问题使得他心无处安放,对的,没有寄托。所以,才会这般显得孤独,当然是心理上的孤独。

心没有寄托啊!

...

偷得浮生半日闲。

听起来挺美好的,但如果都让你这么闲,也就有问题了。人,总归要有些念想,而这个念想就是跟俗世的牵挂。

半日,仅仅是这半日,张良平就很闲了,完全没事做,那种不知道干什么也没有目标的困境。

好吧,那就出门找点事做。

衣冠楚楚,垮宝剑,像模像样的。

刚出门,一小厮打扮的人走来道:“请,请问是张良平,张公子吗?”

张良平点头,问:“何事?”

“这,这.....有人托我给你一封信,就是这个,请看。”小厮从怀中摸索了下拿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张良平接过信,并没有马上拆开,他看了信件,封面是粗糙的纸,没有任何点缀,上面的字倒是挺秀气的,写着“张公子亲启。”

“谁让你拿过来的?”张良平问。

小厮挠头道:“有人给我一小块碎银,就说让交给张公子。”

张良平捏着这封信在思索。

“那张公子,我信已经送到,是不是......。”

张良平摆了摆手。

在小厮离开后,张良平捏着这封信仍在思量,一时却想不到究竟是谁会给自己信件。

“少爷不看看吗?”绿裳问。

项鹰站在一旁也看了过来。

张良平点头,拆开了信封。

有些泛黄的信纸,皱巴巴的,纸张算是挺好的,不过确定是某本书的扉页,一页纸,一面写着娟秀的一列列文字。

从头到尾。

张良平目光放在最后,那是一个人名—红妆。

红妆,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女子...他认识。

没错,那是一个女子,给他记忆中留下颇深印象的女子,心中的内容是一种无助的恳求。

记忆中的女子自然是前身的记忆。因一封信牵引出相关一段记忆,其实这女子跟前身也没有太深的交情,只是前身看似纨绔,实则抑郁,被现实排挤的厉害,偶然听到一段曲进了一座楼阁,寻到了个能让他心感到宁静的地方。

一个女子,实则跟前身也没有主要关联的女子,自己委实没有必要搭理。张良平右手食指跟中指夹着信件想要掷出去,却又犹豫了,信件上的内容......。

一个叫红妆的女子,孤独无助,甚至是恐惧之下,不知该向何人求助,就像是一头懵懂慌乱求生的小鹿,身后是猎人,左右是悬崖,只有前方是代表着希望的黑暗,只能孤注一掷的向前。

“心没有寄托。”张良平念叨着,食指跟中指夹着的信没有掷出去,收了起来放进怀中,而后他道:“走,去琉璃坊。”

琉璃坊,那名叫红妆的女子所在的地方。

绿裳听闻后,出声道:“少爷,少爷您还要去那个地方?夫人知道后会生气的。”

张良平看她。

绿裳在张良平那双凝视的眼神中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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