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员工开完会后,沈放就让他们散了。然后沈放来到舞台区域,两个乐队正在那里调音,其中阁楼乐队的李夏正坐在抱着吉他,尝试弹奏沈放昨天把她给镇住了的那首《南山南》。

李夏看到沈放过来,停止了弹奏,招呼大家过来认识一下。

两个乐队一共才六个人,其中一个是昨天已经见过面得阁楼乐队,表演曲目主要以摇滚为主。

阁楼乐队一共四个人,主唱:李夏,一头彩带扎成的脏辫,化着浓浓的烟熏妆,嗓音极有特色,沧桑中带着淡淡的伤感,而又有磁性,因为略微沙哑所以自己起了个外号叫乌鸦;?键盘手:郑宇,长相秀气斯文,留着一头中分过肩长发,外号叫丫头;贝斯手:刘洋,面容削瘦,略带一点痞坏气质,扎着一个小马尾辫,因为经常对酒吧里的女服务员口花花,所以她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坏蛋;队长是鼓手:苟伟,一个很佛系的小胖子,绰号大狗。几个人都是来自东北哈市,经过几年的打拼,在燕京地下音乐圈里也算闯出了一些名堂。

另一个乐队是一个民谣组合:反常乐队。其中长着一个圆脸,板寸头,带着一副圆框玳瑁眼镜的是队长:主唱郭凡,绰号大锅饭;另一个是个小瘦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留着两撇小胡须,时不时的用手去摸一下,这是主音吉他手:常斌,绰号大斌。

反常乐队的两人都是燕京邮电大学毕业的,共同的爱好让两人在学校里一见如故,郭凡负责作词,常斌负责谱曲,虽然两人都没有经过专业的音乐培训,但是在学校里也渐渐小有名气,校庆五十周年的晚会上两人一首《再见吧,我的爱人》大获好评,毕业以后,两人都拒绝了家里给安排的工作,毅然的做了一个北漂。

几个人喜欢玩音乐的,沈放经过了十多年的专业学习,加上这么多年在国外接触到不同的音乐形式,不论爵士、还是雷鬼,不管钢琴还是非洲手鼓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特别是他变态的频谱分辨耳力,能准确的指出他们在乐器和发声方面的不足,很快就在音乐素养方面征服了几个半路出家的地下音乐人。

郭凡跟沈放熟以后,很腼腆的说道:“老板,听说您昨天下午在这里唱了一首民谣,把李夏给镇住了,真的?能不能让我们也见识一下。”

在华夏音乐圈里面,一直存在一个鄙视链,玩古典的瞧不起玩爵士的,玩爵士的瞧不起玩摇滚的,玩摇滚的瞧不起玩民谣的,玩民谣的瞧不起玩流行的,但是以上这些人都瞧不起玩说唱的,而玩说唱的又认为这帮人不懂得欣赏音乐的本质,不是在那里装逼附庸风雅,就是在那里故作深沉的不知所谓。

听说老板昨天拿一首民谣把玩摇滚的李夏她们给震住了,感觉很不可思议,希望能见识一下。

在两只乐队成员仰望大神的表情里,沈放又将《南山南》演唱了一次,并指点了负责合音的李夏几个音准上的错误。

在沈放的要求下,反常乐队演唱了一首由宋东泽创作的《安和桥》。郭凡的音色真的很好,很适合唱宋胖子的歌。看着演唱的反常乐队,沈放真的很佩服沈卉的眼光,一个圈外人,聘请的两支驻场乐队,都很有潜力。最少在沈放看来稍加培训都有成为专业歌手的资质。

“你们唱的不错,郭凡你的嗓音跟宋东泽很像,特别是几个转折音应该是经过他的指点的,你认识宋胖子”沈放在他们演唱完后问道。

郭凡说:“两年前在迷笛音乐节上,跟宋老师同台演出过一次,他给了我一些技巧上的指点。”

沈放一直感觉这个世界很怪,前世应该比他小几岁的宋胖子,这一世居然比他大了不少,七十年代出生的宋东泽依然是个胖子,跟老狗、万晓泉、周云峰一起被称为燕京地下乐坛四大民谣教父,在他们的影响下民谣才能在百花齐放的九十年代跟摇滚并驾齐驱。

“可知道宋胖子最近怎样?”沈放问道。

郭凡说的:“不太好,去年因为聚众吸毒,被CY群众举报,现在被国家官媒点名批评,在戒毒所待了几个月,听说前段时间出国散心去了。”

沈放叹息道:“唉,几年前我就知道宋胖子会栽在这上面,当年就劝过他,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然后色正的对着他们几个人说:“你们没有碰过这玩意吧!我警告你们,如果被我发现立马给我滚蛋,绝不容辞。”燕京地下乐队鱼龙混杂,一些人由于经常混迹在底层,长期压抑无法发泄,所以就嗜好上各种坏习惯,吸毒、赌博无所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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