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有家不能回,手中又没钱,秦一文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接下来的几天。

虽说脑中有人皇医经,可那博大精深的内容还没搞明白,远古不可考,世事变迁,过去的经验生搬硬套到现在,那完全就是本本主义,一点都不实事求是。

起码过去没有癌、艾滋病这两大绝症。

“以前我怎么活的?二十五了,连一毛的存款都没有,简直无语了。”秦一文望着远处,不由得摇头失笑。

“以后是该认真生活了,也是该有一点野心,仔细一想,总感觉自己有些麻木不仁,到现在还伸手要钱,简直丢男人同胞的脸,以前比自己差得远的王豆豆都是承包户。”

“我啊!越活越回去了。”

秦一文往镇外走,脑海中不断自问,一个人自言自语。幸好路过的人都没把他当成神经病。

“难道真的要露宿荒郊野外,我如今越来越突破生活的底线了。”

摸索了一下裤兜,叹息道:

“看来只能如此了,那赶紧走回家,正好晚上能够回到小云山,运气好能逮到一直野兔或是野鸡。”

“回家,正好今后几天到大云山晃悠,认识药草,运气好找到珍贵药草,到时候不用如此拮据。人家穷的叮当响,我连响都没有,如果没有老妈,是不是要饿死的节奏。”

尽挑些小路走,秦一文脑海中回想前半生走过的路,想到自己无能的时候忍不住大吼一声,发现他简直是国家的耻辱,民族的败类,丢了爸妈的脸。

“从今往后,我要把人生活得出彩,不是要站在金字塔顶端光芒万丈,而是每一步都要拼尽全力往前走。”

“起码来到世上,我努力地生活过。不只是做个见证人,更是要做个参与者。”

“平凡又如何,只要我不认为自己生活的平凡,每当回想,内心充实也就足够了。”

……

一路上,秦一文重新捋了一遍人生过往,从懂事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伴随着吼了不知多少次,是对自己的失望,也是对自己的不气。

夜幕降临,秦一文正从东边爬小云山,为了避免被村里人遇见,一路上尽量捡人烟稀少的小路,爬小云山也是从庄稼地里,没敢从白云村或是七雄村,就连不通大路的幸福村都没敢进去,只是绕着村外到了东边。

第一次大半夜生活在山林里,山林四周肃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全是树木野草作伴,又想到山上某处的坟堆,秦一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总感觉四周好像有若隐若现的眼睛注视着。

秦一文还是第一次内心深处如此渴望回家,但想到老妈一见他现在的模样,以后他每次出行肯定会让老妈胡思乱想,伤心担忧,于是忍着内心的胆怯,壮着胆子往坐落白云村的山那边穿梭。

穿过不知多少树林,总算站在山顶能看到白云村,望着村里几户露出的微弱灯光,但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今晚树林里是不敢睡了,一不敢生火,二没有驱蛇粉,要是哪个调皮的小蛇咬他一口。

以前不认识驱蛇草,现在脑海中有驱蛇草的所有信息,但就算如此,仔细回忆,他好像没有在小云山见过驱蛇草。

天也黑了,弯月高悬,还有几朵乌云,夜晚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极为影响视野。

树林里不能待,有些蛇喜欢夜晚出行,还总呆在树上,过于危险,晚上睡的正香,朝他强壮的身躯某一处接个吻。至今他还没有接过吻,但就算做白日梦也从来没有想过蛇吻。

如果白素贞,那就除外。当然,是能变成人的白素贞,可不是修炼未成的白蛇。

村子里不能待,免得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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