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道:“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高处恭道:“就算是真的,你又如何证实?”
晏宁看着高处恭,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离开大营,跑到这儿来,只是为了欣赏江都城墙吗?”
高处恭道:“那还能干什么?”
晏宁道:“等人。”
“哦?”
忽然,城门开启一线,一个中年文士策马而出,缓缓向这边行来,他走的不疾不徐,似乎很沉稳。
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淡蓝色长衫,一双磨损严重的乌靴,没有带其他东西。
晏宁看着这人,道:“你来了?”
那人道:“我来了。”
晏宁道:“你不应该亲自来的。”
那人又道:“无妨,李重进喝得大醉,至少要睡到明天早。”
那人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愿意亲自来的。本来只需要用信鸽联系,只是城内戒严,一律不准饲养飞禽,城里已经没有一只长羽毛的动物了。”
高处恭瞪着那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又怎么知道李重进的情况?”
那人苦笑道:“若是连我都不知道李重进的情况,天下就没有人知道了。因为我是他的军师。”
高处恭目瞪口呆,道:“原来你是翟守珣。”
翟守珣向高处恭作揖行礼,道:“高衙内,你好。”
高处恭又是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
翟守珣道:“能跟着晏宁出军营而不受约束,只有他的师弟。”
晏宁道:“你用秘密信号约我见面,就是想告诉我,进攻的时间,是明天早?”
翟守珣道:“不仅如此,我已经策反了守东门的将领,到时候你们从东门进攻。”
他说完之后,就打算离去。
晏宁忽然叫住了他,道:“我现在还有一事想让你帮忙。”
翟守珣道:“什么事?”
晏宁道:“我和高师弟打赌,本来这件事无法确认,但是你来了之后,就好办了。”
他转首望着高处恭,唇角带着笑意,道:“输了的人,回到汴梁后,请对方喝一个月的酒。”
高处恭脸还是带着不信的神情,道:“一言为定。”
翟守珣纳闷道:“你们二位说了半天,我也没有明白,到底要我去确认什么事?难道你们自己不能去确认吗?”
高处恭走到翟守珣跟前,兴致高昂道:“这件事只有你能确认。只要你一确认,师兄就得请我喝一个月的酒。”言下之意,他十分自信自己能赢下赌局。
晏宁道:“请翟兄你一趟城墙,去北面墙瞧一眼,那些竖立在那儿的,是否是木头人?”
翟守珣闻言一楞,随即面出现了笑意,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发出压抑不住的大笑。
他捂着肚子,似乎连肚子都笑痛了,他一手指着晏宁,道:“晏宁,这是否太过荒谬?大战将临,你却说城墙站着的是木头人!笑死我了!”
翟守珣对高处恭道:“高衙内,令师兄肯定是看你太过辛苦,所以故意设局,想要慰劳你。”
高处恭强忍着笑意,道:“总之,还是请翟兄你城墙去看一眼,也好让我师兄输的心服口服。”
翟守珣再次来到城外见晏宁和高处恭,只是他的脸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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