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室内顿时一静。
韩崇训看了半晌,才对晏宁道:“这件事,就在这里解决,事实俱在,你自己想想,该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一旁,王霖有些焦急道:“这个人,必须要抓回去啊!”
韩崇训看了他一眼,他不说话了。
室内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晏宁身,没有人说话。
晏宁微微一笑,对王霖道:“如果你说的事实俱全,要抓我回去也并无不妥。”
王霖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
晏宁道:“国法无情,到时不需你动手,我自己就会跟你走的。”
王霖哈哈大笑,回头对属下道:“把他带走,既然他自己都承认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韩崇训刚想出声制止,却被赵光义眼神一扫,默不作声。
晏宁道:“慢着,你好像还忘了一件事。”
王霖道:“什么事?”
晏宁目光一厉,道:“证据呢?无缘无故就要把我带走吗?”
王霖又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世最好笑的笑话,笑的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久,他才道:“就在二楼,里面有数不清的证据,全都是赌客立的字据,容不得你抵赖,这是我亲眼所见。而这几位衙内控告你杀马,也是亲眼所见,就在三楼的某间房内。”
晏宁道:“你所说的,我一概不知。既然你如此确信,为什么不把证据拿出来,而是随意找人来污蔑我?”
王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我污蔑你?我告诉你,这次你是在劫难逃,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晏宁竟然真的站起身来,脸古井无波,道:“有何不敢?”
王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自信十足,当先走了下去。
晏宁和一众人下了楼。
而赵光义和赵普还留在原地,一边慢悠悠的喝茶,一边等晏宁回来。
韩宗训没有跟着下去,他许久未见赵光义,见到昔日大哥的喜悦早已将痛失爱马的悲痛冲淡。
韩宗训问道:“三哥,你不下去看看你的朋友吗?”
赵光义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韩宗训恍然道:“难怪你不关心他。”
赵光义道:“谁说我不关心他?”
韩宗训愕然道:“那大哥为何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赵光义淡然道:“因为我早已知道晏宁会平安无事。”
韩宗训摇了摇头,道:“他自己都说了,看到证据就认罪,谁也救不了他。因为,那副场景,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出错。”
赵光义道:“刻舟可得剑否?”
韩宗训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愣住了。
难道,那些罪证,会忽然消失吗?
三楼,王霖已经把所有房间找了三遍,连一处细小的角落都没放过。
他不但没有找到杀马的现场,甚至连一根马毛都找不到。
房间干净、整洁,墙角点着熏香,走廊里山石显示着淡淡的素雅意境。
王霖却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犹如热锅的蚂蚁,不停的来回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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