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沈绪，要是卫腾敢这样，卫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卫黑放下酒杯，欲言又止的看着沈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多年来，卫黑早已知晓沈绪的性格，他若管得了，当初也不会让沈绪将赤乌县甚至寡妇在内的单身女子，表白了个遍。
罢了罢了，不说了，他应该不敢在学宫乱来。
卫黑刚端起酒杯，卫腾的一句话，又让卫黑的手指微微用力，想要打人。
“去学宫教音律？我们这里没有音律科。”卫腾舔着鸡骨头，“你是为了柳先生吧……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痴心妄想，但现在我觉得你没准真的可以……”
啪得一声脆响，卫黑重重地拍了下卫腾的脑袋。
卫腾一脸懵逼的望着卫黑，不明白父亲好好地为什么要打他，但看着卫黑那张比其名字还要黑的脸，卫腾默默低头，继续舔着鸡骨头，还是鸡骨头好吃。
卫黑扭头看向沈绪，思索着该如何劝说沈绪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像柳先生那等身份的人，不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能够妄想的。
“阿父，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唱歌？”沈绪说，“不是我吹牛啊，要不是我出生的晚，变声期的时候，嗓子里又不凑巧的长了一颗青春痘，我早就成新一代歌神了。”
什么吹牛，什么变声期，青春痘，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卫黑眉头紧皱，不由想起曾有人问他，沈绪的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当时卫黑十分愤怒的将那人骂了一顿，但现在……绪，莫不是真的有脑疾吧……
“咳咳，我唱给你们听一下。”
沈绪拿筷子敲碗，打节奏。
“走过千山我历经多少风霜，才能够回到你的身边……”
沈绪一边唱着一边观察卫腾、卫黑和卫丽氏的表情。
三人的表情一言难尽。卫腾听了一句，继续舔着他的鸡骨头，誓要吃尽上面最后一点肉丝。卫丽氏不明所以，压根就听不懂沈绪在唱什么。不过她知道歌不是这样唱的。
卫黑确定了一件事，沈绪真的有脑疾。卫黑满脸惆怅的喝酒，老兄弟，我对不起你啊。
沈绪将三人表情尽收眼底，确定现代歌曲在这个时代，果然无法像小说中写得那般，引人惊讶、赞叹，相反还会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还好我另有准备……”
沈绪向卫腾问道：“腾，如果我给你一个东西的结构图，你能帮我做出来吗？”
“结构图？那是什么？”
“就是我画张图给你，你帮我把图上的东西打造出来。”
“行，你要打造什么？”
“二胡。”
离朝的乐器有琴有瑟，有笛有笙和编钟，但没有二胡。沈绪要卫腾帮他打造二胡，除了要引人瞩目、制造噱头外，也是因为他熟练的乐器只有二胡和吉他。不打造吉他，一是因为吉他不适合独奏，二是吉他弹奏出来的音乐没那么动听，也不适合这个时代。
卫腾同意沈绪的请求，同时也明白过来沈绪之前要蛇皮，原来是要制作二胡。不过二胡是个什么东西，也能算是乐器？
相对于卫腾的疑惑，卫黑心里愈发惆怅，他发现沈绪的脑疾好严重，这都怪他，他应该早点发现的。
沈绪自是不知道他就这样得了脑疾，他只是觉得他的脑袋有些难受。因为当天晚上，沈绪刚欲睡觉时，又有一把剑抵在他的脑门上。
那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沈绪一直在想办法接近的柳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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