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周深勒马停下,回头看向气急败坏的哀等村民,畅快大笑。
可算是好好地出了一口恶气。
刚才在村中,哀等村民的威逼,让周深甚是不爽。
周深倒不是怕这些村民,依离律,这些村民已犯了妨碍公务罪,周深大可将哀他们通通抓回去,若是敢反抗,周深更可当场将他们斩杀。
但周深做不出来,他不是那等无情酷吏,他认为哀等村民的举动是害怕之举,无可厚非。不然,在日下提议他们先行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答应。
理解归理解,这不代表周深不郁闷。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结果刚开始因为这件事就灰溜溜的离开,实在是让人憋屈……后沈绪所言,甚是符合他的心意。
是啊,我们可以直接当着这些村民的面,策马去赤乌山,反正这些村民拦不住,追不上。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县令,请县令定夺吧。”
日下一来担心民情激愤,二来他本就不想上山做什么向导,万一遇到羊角老虎,那还不得死翘翘。
周深冷哼一声,看都懒得看日下一眼。胡巴呵呵一笑。沈绪掏了掏耳朵,荀丰面无表情。
日下继续找着他们要回去的理由。
周深冷言道:“有令不遵者,抗命也。革除公职,贬为奴隶。况且我们这次的任务本就是前往赤乌山,他们阻拦与否,又有何干?”
“那还不是沈绪非要来石村,”日下嘟囔一句,不情不愿的继续在前面带路。
沈绪发现日下并没有带领他们前往赤乌山,而是来到一座矮山。一经询问,沈绪才知赤乌山实际上是形容这一片所有的山,当日卫腾带他去的那座不过是这些山当中的最高峰。
啧,看来我那次运气不错。
来到当日羊角老虎离开的地方,沈绪发现这里没有人为踩踏出来的山路,山上长满了不知名的草木,放眼望去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又经日下指认,沈绪看到了当日羊角老虎留下的踩踏和拖痕。某些枝叶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想来应是那位遇难者所留。
挥剑砍掉碍事的草木,沈绪等人沿着逐渐清晰的羊角老虎所留的痕迹,一路寻找。
其实沈绪认为这样的寻找是无用的,而且极其浪费时间,不过沈绪没有说出来。一来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二来他想借着这次寻找,好好地探索下赤乌山。
沈绪认为无论是那日偷袭的他的中年男子,还是后来夺尸的蒙面人,他们在赤乌山应该是有据点的。
痕迹已经消失,沈绪等人失去方向指标,陷入毫无方向的寻找。
密林深山,虫鸣鸟叫只闻其声不见其形,随时能夺走他们性命的怪物可能就隐藏在某处,可能下一秒就从茂密的杂草里蹿出来。在如此环境下,沈绪等人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饶是最害怕、紧张的日下都开始放下戒心,不止一次感叹这样的寻找真无聊。
连续在赤乌山寻找了三天,沈绪等人寻找的范围不可谓不大,但对于整个赤乌山来说,还是有点小了,连十分一都没有。
行动上虽没什么进展,但随着昨日官府派人来询问它们搜寻结果和赤乌山情况,沈绪可以确定官府的真实目的果真是赤乌山。
是我之前的说法起了作用,还是他们原本就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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