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因早些年债务纠纷倒闭的废弃工厂里,牢牢的绳子绑着一个年近四十发福中年人,挂于半空的角铁上…

徐兴现在的状态不太好…酸涩的眼皮仿佛锈蚀住了,干涩又沉重,费力睁开的缝隙视野也模糊不清。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被挂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只能从一醒来就麻木没有知觉的双臂来模糊判断,时间应该至少超过半小时以上!

感受到有些刺痛的后脑勺,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徐兴不禁发出一点声音…

悠闲坐在木质板凳上,端着咖啡看书的青年头也不抬,饮尽剩下的咖啡,倾斜身躯拿起黄漆破旧小方桌上,叠成五边形的黄符…

“醒了?老实说说吧,这个,从哪来的…”

随意捏着的黄符在其两指间轻轻一捻而开,随着动作,于黄符上的某种禁制仿佛破裂开,五边形的块状符伸展铺平,直到一丝折痕都没有…

摊开的粗糙材质符纸,出乎意料的厚…

如同一张小纸板,与材质不同的细腻纹络布满整个表面,水银质地的细线勾勒在上,随着沟壑延展弯曲。

看到这东西要逐渐伸展开,挂在角铁上,本来还有些迷糊的徐兴顿时慌了神,抖动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晚了一步,瞳孔缩小陷入沉寂…

“嗯?不说是么?”青年感受到对方的沉默抬起头,语气中充斥着威胁。

再次听到青年的声音,犹如受到刺激一样的他,眼睛瞬时瞪大且逐渐上翻漏出大半眼白,开始疯掉呓语般重复着“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啊!!不要逼我!我不知道!嗷啊!!…”

尼龙绳子被挂着的他疯狂摇晃着角铁,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看到短短一时间就陷入疯狂的发福中年人,本来还悠哉坐着的青年顿时站了起来,皱起眉头惊诧万分警惕起四周。

“谁!”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徐兴的疯狂惨叫逐渐变得奄奄一息…

青年额头上的汗珠也渐渐细密,增长…从脸颊滑落…

本来微张的手已经攥紧发白,暴露的青筋也透漏着身体主人的紧张情绪…

就在感觉被锁定住的青年想要逃跑时,破空的声音从其身后传出…

衣物布料被撕裂切割,青年脸部僵硬住,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涌出的鲜血已渗透衣物…

最终在依旧安静中,倒在层层灰尘满是凌乱的水泥地上,瞳孔扩大充满不甘…

角铁上的发福中年人徐兴也渐渐失去生息…

恢复沉静死寂的破败工厂内,黄符早已失去青年的支撑掉落在地,上面扭曲的水银纹路被流淌的血液侵染,变得猩红妖异…

……

“据报道,汇福路东侧,…工厂内发生一起凶杀案…凶手已逃逸…嫌疑人特征为…望广大市民周知…”电视上的地方媒体主持人正在播报着一条新闻…

小别致在沙发上胡乱的按着遥控器,不知道何时播放到这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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