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带队,领着警员与狼狗一窝蜂冲进大堂,霎时,里边传出‘砰砰’几声枪响。

酒楼大门外留守了两名警员,他们肩头的对讲机紧跟响起人声:

“二楼有人拒捕,他持有大范围杀伤性武器,关公大刀!现已击倒他,头儿,恭喜你,很快就能升职了!”

听着对讲机的声音,被拷起来的司机脑子一片空白,他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我无辜!!”

司机打破沉默,尖悚慌乱的大叫:“不关我事,真不关我事!阿sir,虽然酒楼老板是我老表,但他看不起穷亲戚,他给我这份工是看我老妈的面子。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搞非法生意,我就是一个送鱼的!”

“有冤情,去跟法官讲啰!警察只负责抓人,不负责判你有无罪!”俩警员戏谑看着他,拿出小本本,抽出钢笔开始作记录,

“但我们可以审讯,提醒你一下,你有权请律师在场再开口的。”

“见了法官,我也清白,我比小龙女都清白!反正不关我事,我是良民,我问心无愧,我不要他老母的律师!”

司机语气悲愤,早前敲诈的气概已经荡然无存,脸上只剩下黯然的泪水,还有伤心的鼻涕。

三十岁的男人哭的不加掩饰,这画面显得略有滑稽。

“还问心无愧?我的警犬吉米都不信啦,何况是法官!作为雇工,又是亲戚,陪审团最痛恨,法官最不留情。”

其中一位警员幸灾乐祸,“老实点,讲出实情,可以少判几年。”

“我最低会判多少年?”司机惊吓过度,展露他法盲的本质,问题问的傻啦吧唧。

“根据《危险药品条例》,最低罚款五十万港币,监禁三年,最高罚款五百万港币,终身监禁!

刑期不低于二十年,至于罚款,肯定倾家荡产也不够罚啰!”另一个警员跟着唱双簧。

“不如枪毙我!”司机畏极发狂,精神忽然崩溃,他从地上蹿起来,背着手,撒丫子狂奔。

俩警员吓了一跳,下意识拔枪,其中一人估计是新入职,没有抓过贼,激动坏了,配枪在手上跳来跳去,结果没接住,跳到地上去。

好在另一人业务纯熟,举枪瞄准了司机,厉声大斥:“站住,不准再跑,不然我开枪了!”

“砰!”

这是鸣枪示警,本港警察除了飞虎队,基本不打嫌疑人,都在浪费子弹。

司机听见枪响,跑的更快,途径横停的警车,他迸发生命潜力,一步跨过警车,成功甩掉车下三名警员的合围。

宽敞的大马路近在眼前,司机心里涌出一股兴奋感,但他兴奋过了头,并未注意自己已经跑进十字路口,一声急刹传到耳边,他甚至来不及望上一眼,身体已被呼啸而过的大卡车掀到半空。

“轰!”

司机在空中划过一条肥胖的抛物线,闷头撞到路边一杆路灯,在他坠地的一刻,他眼里的生命之火像蜡烛一样脆弱的熄灭掉。

路口对面的行人看见车祸,围过去看热闹,李凌端着顺来的相机挤在人群里,拍摄下全程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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