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良人的进攻超乎常人,若是不动,万事大吉,若是一动起来,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片。

皇八子姬翊仁知道这一消息,心中无比的下沉,本来虽然凉城被东良人围住了,但是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不希望东良人真的进攻上来,今天,夜晚眼看就要过去了,白天进攻不不利于偷袭。

白天也不是东良人进攻的习惯时间,如果把今晚上熬过去,东良人不宜在此地长时间驻扎,说不定就会自己走了,可是眼看今天晚上就剩下一个时辰的时间,东方良人居然发动进攻了!

姬翊仁虽然已经安排好了防御策略,人手也已经布置妥当,但他自认为,自己的守城能力并不出众,他是想成为一国之君的人。

一国之君,不能让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是今天的局面,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姬翊仁暂时还不是皇上,而且今晚这一难关,他必须自己面对,如果撑不下来,那就没有资格当皇帝。

听闻寒恪默求救兵,寒恪默拿着白玉剑,缓缓抽出来,看着通体白色的玉剑,问白衣人队长道:“这柄剑,叫德泽剑,可以号令白衣人,我更关心他的名字,德泽,你觉得为什么给这柄剑起这个名字?”

白衣人队长面无表情,就像是一个杀戮机器,没有感情,只有杀人的冷血。

姬翊仁见白衣人队长没有动作,便自问自答道:“所谓德泽,是提醒拿剑的人,要时刻不要忘记,自己的德行要配得上手中的权力,如今东良人向我们进攻,我们用什么抵抗呢?用德行感化他们吗?所以,有的时候,我们还是要靠自己手中的刀剑,德行是对自己惹得,对敌人,只有刀剑!北门现在正承受强大的攻击,但我觉得我们还不能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压在北门上,从后备力量中抽出五百人,前去增援北门。”

寒恪默手中拿着长剑与嬴小青亲自在城头战斗,不断有东良人驾着云梯冲上来,虽然一开始可以用弓箭射退一波又一波,用檑木滚石碾压正在爬城的敌人,但是那些东西并不是无限的,时间一长,物资有所消耗,最开始是檑木滚石消耗殆尽,虽然弓箭还很充足,但是不能像檑木滚石那般有快速巨大的杀伤力,东良人逐渐爬上城头,守军只能用手中的刀剑进行肉搏。

五百增援的守军前往北门,寒恪默问道:“来了多少人?”

“五百人!”

“五百人?”寒恪默觉得来的人少了一些,“那里有两千预备军和一千白衣人,我们在城楼上只有两千人,守卫皇八子的却有三千,而这里战事吃紧,他却只派来五百人?”

来人并没有回话,他只是奉命行事,来多少人,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寒恪默很快就将五百人安排妥当,北门守军一千,对抗外边进攻的三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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