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拿着湿透的布料顺着莲清的脖子慢慢地擦去,低头小声说道:“不算是仇人。她是妙语的姐姐,我答应过妙语若是有可能的话便救她出来,但是先不声张,让她以为我并不想救她,杀杀她的气焰。”
莲清莞尔一笑,一边点头一边配合出演,大声道:“既然是仇人,那必然是杀掉的,不过杀掉之前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我听闻过一种水滴石穿的刑罚,可用在她的身上。”
“何为水滴石穿之刑罚?”朱温嘴角抹笑,问道。
“就是在一个方形底座的四角处,用四根立柱支撑起一块坚硬的木板,而木板正中有一个巴掌大的圆洞,犯人会坐在底部中间的一座极为舒适的椅子上,她的头顶的正上方刚好在那个圆洞下面。”
“犯人的头必须固定且不能动弹,他的头顶上悬挂着一个水桶,水桶底部会扣出一个小眼,让水慢慢地滴在犯人的头上,每天派人往水桶里加水一次,一天的时间刚好漏完。”
莲清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犯人会觉得格外的舒适,因为我们不会饿着她、冷着她,反而我们只会好生地伺候着她,犯人只是脑袋不能动而已。”
“但是半个月后,她就能感受到头上有一股酸麻的异样,这就代表她的头已经泡软了;再过一个月,她便会掉发,等到头发全部掉完时,这便象征着他的那块头皮已经完全软烂,肿得又白又厚,然后慢慢地就会开始裂开、剥落。”
莲清讲的绘声绘色,就连朱温都感觉身临其境一般,她道:“最后,她的头皮会腐烂,会臭,会招来乌泱乌泱的苍蝇,这时,我们便会给她治疗,防止头皮腐烂。但是水依然滴着、洗刷着,它会冲开了一层又一层的头皮,使之露出白花花的头盖骨,可有趣的是,此时人却是相当的清醒。”
“人越清醒,就越痛苦,我们不会让犯人选择自残,我们始终会爱护着她。这种日子会持续一年的时间,直到水滴头骨穿,人才会彻底的死亡。”
水滴石穿。
便是如此。
这刑罚听得朱温都有点头皮发麻。
“你们不能对我这样!”徐芃芃已经想象出莲清所描绘的画面,她嘴唇颤抖着,“我们可以互帮互助的,你们两个一个幼一个残,真的对付不了观主和赵鸦的!”
“小姑娘,我叫莲清,相信你一定听过这个法号。”莲清自信地说道:“之前我确实输过她一次,但这辈子也就那一次了。”
朱温挠挠头,没有回头,但他说话了:“牛逼不在年高,在于天时地利人和之道也。”
徐芃芃脸色变得苍白。
既然朱温他们不答应与她的合作,那不管那一方获胜,她的结局都不会好过。
徐芃芃瘫在了地上,久久不能言语。
而这边,莲清已经擦完脸了。
莲清的左右脸颊都很深的凹进去,眼眶也很深,眼珠里充斥着太多的红血丝。
她的脸上还有不少无法擦去的疤痕,总共有五道:眼角一处,额头一处,下颚一处,鼻梁一处,左耳上面一处。
“帮我把头发剃了。”莲清说道。
莲清要以静心观观主的身份与慧竹对峙。
“好。”
朱温手中的利器只有匕首,只能把匕首当做剃发器,然后小心翼翼地给莲清剃发。
一缕一缕黑丝飘然落下。
一个瘦骨嶙峋的尼姑出现在了朱温的面前。
朱温上下打量着莲清。
若是莲清能够再胖一些的话,倒有一点古一法师的韵味。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