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错过了今晚的烟火,累死我了。”玄流言直挺挺的扑倒在床上。
什么?你问哪来的床?客栈啊。
什么?谁付的钱?当然是恋梦啦,玄大爷开房从来不给钱。
玄流言此刻只想好好休息休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格外的累,明明没做什么。但是从缘签摊子回来之后就感觉整个人身体被掏空。
躺在床上没多久之后玄流言的意识就沉了下去。黑暗中,以玄流言为圆心的三尺之外圆上,道道金光若隐若现的闪烁着······
隔壁的恋梦显然没有玄流言那么没心没肺。
今天发生的一切足够让恋梦梳理好久。
首先自己等人在冬天,对,冬天,临近除夕夜的时候出来招收弟子。
结果救了一个披着弱鸡大衣有了剑就成了剑主的玄流言。
然后自己不知怎么的跟着了魔一样,在他面前永远无法风轻云淡,好像玄流言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魔力,能让自己不经意间暴露本性。
刚刚在摊位上,抽缘签的时候自己居然抽到了‘玄’字,而且玄流言居然抽到了自己的姓氏。
这究竟是命中注定,还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恋梦一直暗示自己这些东西不能信,自己也是因为玄流言抽到了自己的姓氏才不信邪的再抽一次。
谁知道这缘签真的就这么邪门?
可如果这些东西是人为刻意安排的,自己又哪来的资格让人如此安排?
带着这些疑问恋梦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进入客栈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那个白痴居然让自己陪他在寒风刺骨的夜里站了一个多时辰,还不停给冻得要死的自己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有烟火,难道你不知道你在和老板争执的时候烟火已经结束了吗?
自己也真是笨,居然真的傻乎乎的陪他等。
若不是巡夜的大爷告诉玄那个笨蛋真相,那个笨蛋一定回带着自己站到天荒地老。
怎么也睡不着的恋梦站起来坐在了船上,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那面把自己和传说中的剑主相隔的墙。
如果自己真的和他是有缘人,那自己在他生命中究竟有多重要呢?
恋梦心里暗呸一声,迅速转过头去,站在小小的窗户旁。
“吱呀”一声,冷风吹了进来,清扫到恋梦微红的脸颊上,恋梦立马清醒了不少。
连忙关上窗户,跳进被窝了暖和去了。
突然,清醒不少的恋梦脸色一变。
等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那个白痴不是说见自己剑资很高来教导自己的吗?
为什么他就这么回房间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想到这里恋梦怒气冲冲的就要冲出房门,却在脚离门一尺之时迟疑了。
睡吧。
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恋梦不知怎么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玄流言的感觉。
才认识他不到一天,自己不可能喜欢上他啊。
难道就是因为他剑主的身份?
还是说······自己当真了······
黑暗中,玄流言原本惬意安详的神情不知何时已经狰狞着,汗已经溢出不少来。
连三尺之外的剑阵都开始摇摇欲坠,金色的闪光也渐渐黯淡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知银剑便是你的佩剑了。”
“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视而不见?复仇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黄,复仇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等我复仇成功了,我就随他们下去。”
“那我呢?”
······
“为什么不救新月她们······你们明明有那个实力把他们救下,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选择离开?我明明已经解决了一切,为什么你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徒儿,一名天愿者的命,远远大于那些脆弱的命师,这是死门的决定,我没办法违反。”
“但在我眼里,她是唯一,我这辈子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命师。我,玄流言,退出死门!”
“徒儿,退出死门的后果,想必你我都清楚,何必为了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命师,弄到这种地步呢?”
······
“喂!喂!快醒醒,太阳晒屁股啦,亏你还是剑主,居然这么嗜睡。”
一阵熟悉的女声将玄流言从噩梦中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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