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他的眼神所吓道，而是被他的那张脸所吓到！
虽然还是那张比少女还要妩媚上几分的俊脸，可那张脸没有半点血色，相反，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就连原本红润的薄唇上都满是令人难以想出的青紫之色，好像除了他眼角鲜红如血的美人痣外，脸上便再也找不出一丝红色。
布上了层白翳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动不动。这种眼神我不是没见过。因为当初父亲倒在我们面前时，他的眼神与现在少年的眼神简直如出一辙，一样的空洞，一样的死气沉沉，一样的，令人绝望！
“小天，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在少年奔到床边的同时，焦急的话语也一同从他嘴中飞出。
只是在我眼中却是另一番场景：暗红的血液顺着他嘴巴的张合而缓缓流下，一滴，两滴，逐渐变成一条细线，然后血像激流般从嘴中涌出来，染红了双唇，亦染红了身上的红衣，血从暗红色渐渐变成鲜红色，层层叠叠，将红衣的前襟染得更红——我甚至怀疑他身上的红衣就是由鲜血所染红的！随着越来越的鲜血从他嘴中流出，少年的脸也从原先的青白渐渐泛红，然后由淡红渐渐变深，最终竟成为醉酒后的酡红！在这期间，他口中的鲜血一刻未停地从嘴中涌出，我甚至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鬼，鬼！”我边拼命向后缩，边大叫。直到后背碰到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时，才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起来。我的惊叫让众人不由慌了手脚。
“少爷，没事了，没事了。”一旁的归燕见状，想凑过来安抚我，可我一抬头，就见原本那个该是归燕的地方却站着一只巨大的蓝色大鸟，目露凶光，猛地向我扑来。
“啊……”或许是被吓得不轻，我大叫一声，只觉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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