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去叫夫人吃饭了。”阿开放下碗筷,为了避开慕容独欢,惹江漓生疑,他又准备去前院。

正当他准备去前院时,江漓却自己从前院走了过来,恰好又看见阿开和慕容独欢正在一起吃饭。

慕容独欢拿着筷子尝着那菜,味道倒觉得有些熟悉,居然与江漓之前做的菜有几分相似,这菜他吃了好几年,是什么味道他当然记得住,就算改了配料,也不会好像十年前的江漓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一切还是以往那么的平静,如今却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连身边的景色都变得苍凉……

阿开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旁,一动也不敢动,刚要迈出一步,江漓就从二人的视线里走了进来。

“相公,我这下人做的饭如何,还合胃口吗?”江漓坐在了慕容独欢的身边,轻轻的问到,抬眼斜视撇了一眼慕容独欢身旁的阿开,那一眼带着太多情绪,是嫉妒,或是仇恨,总之目光中的凶狠凌厉是不可估量的。

慕容独欢夹了一口菜放在江漓面前的碗中,温柔的说到。“好吃,漓儿尝尝吧。”

江漓小口的吃着,却突然全都吐了出来,一脸恼怒的喊到,“这是什么?怎么是苦的!”江漓突然瞪大双眼怒视着阿开,心想,他是不是故意的,趁慕容独欢在这,江漓不能呵责训斥他,他就上了天了,真以为自己不敢在慕容独欢面前打他骂他吗?

慕容独欢也从那盘菜里夹出来一口,不知为何,这菜确实是苦的,他也只好安慰身旁的江漓,希望她不要为难阿开才好。“尝尝别的菜吧,还是不错的。”

慕容独欢想着阿开做饭时,眼中泛起的泪光,听说如果一个人他的感情真切化作泪水,那么他的泪也带着世间五味,融入何物都会变得格外独特。

那时,应是阿开的泪滴入菜中,这菜才会有这般滋味吧。

可阿开的悲伤是出自何处,又是为何让他流出如此真切的泪水,慕容独欢对阿开更加好奇了。

吃过饭后,慕容独欢与江漓离开了,阿开一个人收拾碗筷,江漓走后又独自一人返回后厨,用着当初在地牢中一样的语气,对着阿开狠狠地说到,“你别想耍什么花样,也别想妄图接近他,你最好本本分分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阿开一直清洗碗筷,不曾抬头理她。

“刚才你们在一起,你有说什么吗?”江漓又一次逼问着他。

“没有。”阿开低声说到。

“没有就好,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就让你彻底消失,再也见不到他。”江漓轻笑几声,才肯离去。

慕容笺箬在大殿里又一次看到一具又一具被抬进来的尸体。“这究竟是怎么了,今夜我去守!”

慕容独欢也来到大殿上,见到地上的凤凰尸体,心中也有几分悲痛,他知道这必定是沈误那个魔道所为,可又怎么能告诉大家实情,毕竟沈误也是自己带进来的。

“今夜,我愿与妹妹同去。”他说到,他也想方面拆穿沈误,也想为凤族做一份力。

于是,在夜色将近时,二人已经带好了兵器,准备去山地里查看了。

沈误在房屋中紧紧的盯着不渡,害怕他又要出去,便一人守在床头,目光也不肯离开半刻。

夜里,不渡果然异常起来,他突然张开眼,瞳孔也变了颜色,红色的瞳孔对视着沈误,沈误连忙想法子制止住他,毕竟这么多天了,慕容笺箬他们又不是真的傻到会任由凶手胡乱作为。

今夜若是出去,定有风险,沈误连忙在他身上施了咒法,让他不能动弹,可沈误又舍不得,所以他一直紧紧的抱着不渡,制止他离开一步。

但不渡身上功法仍存,修为如此高,又处于难以自控的不渡,怎么可能会被人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呢。

不渡的法术一施,就将沈误弹开了,他又拿起了剑,出门走去。

沈误更加后悔自己那日将血引到他的体内,以至于魔化了他,连自己都无法控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不渡出门后,沈误立刻从后面追上了他,用魔咒多加阻挠,仍然是于事无补,看来他魔化的更加严重了。

怕再闹出什么动静,沈误一下张开双臂站在了他的面前,因为前些日,他阻拦不渡时,不渡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而是对他放下了剑,可能自己会真的阻止他做什么事了吧,如果不渡知道自己夜间杀人,他也会痛不欲生,不会原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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